薛鬆幾乎想衝這群人怒吼:你們都是瞎了嗎!?
這人可是從那種地方撿出來的!哪配得上聞喜歡!?
如果說要薛鬆列一件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那一定是當時鬼迷心竅花了大功夫和大代價出賣人情找關係,讓人把聞那天的應酬換到了那個全是男人的會所。
他隻是想試探一下,聞的真實性取向到底是什。
當時他聽到聞在那睡了一晚上時,他的內心又是酸澀又是期待,馬不停蹄就從國外飛了回來。
隻是怎也沒想到,聞居然會在第二天從會所接了個人回家。
薛鬆嫉妒得臉色都青了,低頭半響才重拾笑容看向身邊的男人。
李晟俊幾乎是一臉癡迷看著安時,他從未見過這完美踩中自己審美的人。
薛鬆故意輕輕歎氣:“看來聞真的很喜歡他呢。”
李晟俊一臉警惕看向他:“你可不能破壞人家感情啊。”
一想到這好看的美人會因此難過甚至落淚,他就覺得自己心髒也跟著抽痛。
薛鬆恨不得給他一巴掌,現實是他隻能對著他笑笑:“我對聞真的不是那種情感,我隻是把他當成哥哥。”
畢竟以他的真實家境和地位,根本是拿不到這場宴會入場券的,他是作為李晟俊的男伴來的,理由是他可以為李晟俊要到安時。
當時李晟俊在那場飯桌上想要安時,被回來的聞打斷,為此他還萎靡不振了好久。
李晟俊:“哥哥?你們關係好像也沒好到那種程度吧。”
他好歹也是個即將繼承家業的富二代,不會輕信這種話。
這句話聲音有點大,有些人忍不住看過來,露出吃瓜的表情。
薛鬆:“”
安時出現的短短幾分鍾,他就被一雙無形的手打了兩次臉。
如果怨念能實質化,那他現在身上一定黑得如同妖魔。
雖然安時在這種地方如魚得水,聞還是敏銳察覺到他的情緒似乎不高,就連小呆毛都有點萎靡不振。
身為一朵蘑菇,安時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場景。
聞在他耳邊低語:“吃點甜點?”
“嗯。”安時接過他遞來的小慕斯和甜甜的果汁。
聞原本還想遵循“醫囑”,把安時介紹給更多人,一看到他這幅興致缺缺的模樣,心又軟了。
算了,今天來參加宴會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接觸人的事情還是下次再說吧。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陪他治療,慢慢來就行了。
如果聞能從旁觀者審視自己的行為,他大概會錯愕意識到,自己現在和一個過分溺愛、保護孩子的家長沒什區別。
聞帶著他到了宴會的沙發角:“我去和別人打幾個招呼,你不要亂跑,有事直接喊我。”
安時點點頭:“好。”
耶,又到了蘑菇最愛的縮在角落環節。
可惜他最愛的環節隻持續十幾分鍾,這個原本無人問津的角落就多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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