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很早就提醒過, 這隻小胖子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但喻安話是那說,他自己都不舍得教訓這個小胖子。
其他的啵啵們到底自負了些,以為有他們在, 小胖子可以隨便造作。
八崽知道大哥這次來的很低調, 所以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去找小胖子。
他沒再浪費時間, 扭頭跑回去找了大哥。
大哥跟謝池淵還在守株待兔, 其他在咱們的位置稍微往後一點。
“五崽。”
八崽用觸手戳了戳比較穩重一點的五崽, 在五崽被他叫過來後,他這才壓低了聲音,把話禿嚕了出:“胖胖飛丟了。”
五崽:“?”
五崽難得怔了怔, 他看著麵前滿臉寫著愧疚的八崽,問道:“你剛才說什?”
“胖胖丟了。”
八崽沒敢隱瞞, 他吭吭哧哧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 他問著五崽:“現在要怎找呀?大哥不是說了,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們的行蹤。”
他們是秘密來到東區的,大哥一路上一直在跟他們強調低調兩個字。
可如果要去找胖胖,那就一定低調不了。
五崽看著前方的大哥,再看看麵前的八崽。
一時間, 他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跟四崽還有啾啾去找, 我留在這跟大哥一起等著。”
他們一共來了四隻崽崽,總要留一隻崽崽在大哥身邊。
八崽點點頭。
五崽接著叮囑:“你們全部使用原形, 等等,你就不用變回原形了。你直接使用成年體的人形,然後你們分頭去找, 不要聚集在一起。”
八崽繼續點頭。
五崽想想他成年體的人形, 還是覺得不妥。
“你人形的模樣盡量醜一點, 穿的低調一點,不要讓任何人注意到你。”
“好。”
向來拽了吧唧的八崽,如今為了去找小胖子,也顧不得什形象了。
五崽在安排好之後,把四崽還有啾啾叫了過來。
他沒有驚動大哥跟謝池淵。
崽崽們全都被打發到八崽麵前,五崽讓他們走遠了再說。
等五崽重新回到喻安身後,喻安回過頭,放低了聲音問他:“怎了?他們去幹什了?”
“出了點意外,我讓他們去解決了。”
五崽沒在這個時候幹擾大哥,可喻安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
“什樣的意外讓他們全都過去了?”
喻安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答,翟滿的房間就有了動靜。
在他們有意給的空子下,魚上鉤了。
房間的醫護人員剛剛離開,要來接班的醫生已經走到了走廊上。
在這個最多以分鍾來計算的時間,房間的窗簾被風吹動。
下一秒。
特製的玻璃窗戶無聲的碎開,在滿地的碎片,一個中年男人踩著碎片,走向了床邊。
床上的翟滿看見他,瞬間坐了起來。
翟滿身上還穿著個病號服,他定定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喉嚨緊了緊。
“你是誰?”
他住的是5樓,樓下有24小時不停巡邏的專業軍人。
可是這個男人卻能翻窗而入,而且,特製的足以抵抗畸變體破壞力的玻璃,卻抵抗不了這個人。
“我是來殺你的人。”
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乍一看有些不起眼。
躲在暗處的喻安,在看見這人時,手猛地抓緊了謝池淵。
“是他。”
是他在小鎮子上見過的瘋子之一,這個瘋子在那晚攻擊過他,他們交過手。
喻安看著映入眼簾的瘋子,再想想謝池淵說過的話。
謝池淵說,他爸爸是在小鎮子守著那些瘋子。
現在這些瘋子跑了出來,他爸爸跟外婆呢!
“謝池淵。”
喻安用力抓緊了謝池淵的手背,他嗓音微微有些發抖,但還在竭力撐著鎮定。
“抓住他。”
這個跟爸爸還有外婆息息相關的人,他一定要抓住。
謝池淵沒見過這個瘋子,但看喻安的反應,就已經猜出來了他的身份。
“好。”
謝池淵低低的回應道:“我會抓住他。”
比謝池淵速度更快的是大崽,在他們說話的間隙,大崽已經化作原形,巨蟒的嘴巴張開,朝著病床前的男人狠狠咬去。
與此同時,巨蟒的尾巴也在往著男人的身上甩去。
“大崽,不要吃他。”
喻安想提醒一聲,但他不用提醒,巨蟒也沒有攻擊成功。
迅速閃開的男人,再看見從暗處出來的他們後,眼底沒有一絲的驚訝。
仿佛他們的出現,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又見麵了。”
男人也認出了喻安,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上次沒能把你帶走,真是遺憾呢。”
他們的鍋都架好了,可卻沒能把眼前這個看好的口糧給放進去。
不但沒能放進去,他們還折了幾個人。
雖說他們彼此之間對於對方都沒有任何的情誼,但喻安對他們的反殺,冒犯到了他們。
“我本來一開始就要去找你的,是他們攔住了我。”
男人看向喻安的眼神,如同看待失而複得的獵物。
“還好,你自己送上門了。”
喻安靜靜地聽著他說這多,等他說完後,隻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反派死於話多。”
逼逼叨叨的男人:“?”
男人麵色一沉,直接放棄了翟滿這個目標。
剛才險些被殺的翟滿,被大崽用尾巴纏住,直接送到了外麵。
他纏著翟滿的力度是小心衡量過的,這樣的纏力不會傷到翟滿。
翟滿被放到外麵後,立馬被等候在外的軍人給圍住。
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所以在這種關頭,他不會去添什亂。
隻要他能自保,就是最大的幫忙。
時間一點點流逝。
翟滿直接清空了在這的所有人,他把場地留給了喻安他們。
大崽跟五崽的體積龐大,如果不及時清場,悲傷的恐怕還是他們自己人。
他們這些人一走,現場就隻剩下喻安跟謝池淵還有兩隻崽崽和男人對峙。
他們雙方的數量是肉眼可見的懸殊。
以4打1。
喻安的全部異能被調動出來,他冷冷的看著這個男人:“你以為現在還是在小鎮上?”
“現在是在人類的地盤上,我會殺了你們。”
隻要這些瘋子都死光,他爸爸跟外婆就能夠得到自由!
喻安想到這,攻擊愈發的不留情麵。
隻要給這人留一口氣就行了,等問出爸爸跟外婆的下落,他就殺了這個瘋子。
“一個小廢物而已,誰給你的底氣,讓你敢殺了創造你的神?!”
男人對喻安的冒犯,徹底動了怒。
他自稱是神,是創造了畸變體的神。
他創造出畸變體,那畸變體就應該為他所用。
他僅用一種喪屍病毒,就人類世界的秩序被打亂,讓人類的生命如同螻蟻一般卑微。
他是淩駕於人類和畸變體之上的神。
可人類竟然困住他,將他困到了現在。
這簡直是一種恥辱!
男人看著喻安,他恥辱的源頭,是喻安的親人所導致。
雙方的怒意值都燃到了最高,男人的身體強悍度比不過謝池淵,也比不過大崽跟五崽。
但他是實驗領域的頂尖天才,他有辦法克製住畸變體。
大崽跟五崽的異能相繼消失,喻安跟謝池淵及時把他們帶到身後,才讓他們勉強躲過攻擊。
“大哥,我的異能用不了了。”
“沒事,你們退出,這交給我跟謝池淵。”
喻安跟謝池淵受到的影響並不大,他們兩個的體質似乎更特殊一些。
尤其是喻安。
瘋子雖然叫著喻安小廢物,但他也清楚的知道——
喻安是真的能殺了他的人。他能殺,但付出的代價卻不會小。
瘋子還不想跟個小廢物同歸於盡。
他的眼睛看向了謝池淵,他是認識這個人的。
“謝池淵,你跟這個這個小廢物站在一起,不覺得可笑?”
謝池淵剛才一直跟喻安配合著要殺他,不同於喻安還會跟他說上兩句話,謝池淵是實幹派。
謝池淵一句話沒多說,但骨刃刺中了他好幾次。
謝池淵的骨刃,能給他造成傷害。
“謝池淵。”
男人看著被骨刃刺中的地方,血流不止。他慢慢的抬起頭,一雙眼睛神經質的盯著謝池淵:“你是我們仿神的產物。”
“現在,要幫著這個神造,來忤逆我們嗎?!”
男人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嘶吼出聲的,他的眼睛盯著謝池淵,兩個人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謝池淵的腦袋突然刺痛了一下。
就像喻安曾經有段時間記不起來以前的記憶,謝池淵在被殷覃撿回去後,生了一場大病,病後,他也忘了很多以前的事。
如今被男人的眼神這盯著,謝池淵覺得腦海一瞬間,驟然湧進過很多片段。
在那些片段,有他跟喻安。
他看見他跟喻安早就認識過,他也看見,他被喻安丟到了外麵。
喻安養過他,喻安不要他了。
腦海的記憶,如走馬燈般,一幀幀的閃過,
謝池淵抬手按著太陽穴,身形都踉蹌了一下。
“謝池淵。”
喻安看見他狀態不對,立馬扶住他,眉眼間染上了焦急:“你怎了?”
他這話問完,立馬發現了在跟謝池淵對視的男人。
男人的瞳孔透著不正常的顏色,謝池淵跟他對視時的狀態,宛若是被蠱惑了一般。
“謝池淵,不要看他的眼睛!”
喻安話音落地,直接奪過了謝池淵手的骨刃,刺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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