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遷徙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愛打噴嚏的阿邱 本章:第26章 遷徙

    這沒到杭州便能有所頭緒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振奮的。

    久安難掩心中的喜悅,如果這一切真如他們所想,那《終南別業》和《坐看雲起圖》分別是謎語的兩部分,組合起來便是一張完整的地圖。

    從別業出發,一路向上,走到水的盡頭。再如畫中所示,從石崖上向畫中人看的方向遠眺,便能看到呂先生想讓他們看的東西了。

    宋久攸歪了歪頭道:“你們說什呢?什別業?什東西啊?”

    久安欣喜地說道:“無事,無事。”說著又激動地一把抱住了她。“你就是我的小福星。”

    “哎,什——”還沒等宋久攸說完,就見久安蹦蹦跳跳的出去了,喜形於色,溢於言表。

    宋久攸剛想拉住楚斯年問個明白,隻見他向她鞠了一禮,也跟著久安出去了。

    “哎——這,這叫什事兒嘛。”

    楚斯年跟在久安身後,見她風風火火地跑下樓梯,倒真有幾分孩子氣。不知為何,突然一之間又想到了當時他將久安拋進陳曼家花園後,她指著他罵的樣子。這一想,也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久安聽到了他的笑聲,轉身欣喜地看著他。

    “這真是太好了!本來以為與你分享的是一位籍籍無名卻才華橫溢的畫師,卻沒想到他的畫居然還幫我們解了燃眉之急。本來還正迷茫著這到了杭州要從何尋起呢。畢竟整個杭州城那大,就算是知道在肅山,可山也太大了。如今真是有一種被指點迷津,撥雲見日的感覺呢!”

    楚斯年望著她既開心又有點小得瑟的樣子,嘴角的笑是怎也蓋不住了。

    突然她又變了臉,皺了皺眉,一臉擔心地說:“可是,你覺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順了?你說會不會是他們知道你我要坐這船去杭州,所以提前在我的船艙放了這屏風?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啊?”

    久安感覺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聽他溫柔地說:“好了,別自己嚇自己了,這都到船家房間門口了,一問便知。”

    久安總感覺楚斯年的聲音像是有一種魔力。聽他一說話,自己便願意把一切都交給他。甚至上輩子的時候,聽到了他最後留給她的話,她才能鼓起勇毅然決然的離開這個世界。

    他的大手牽起了她的小手,領著她走到了外麵的甲板上。

    三位船公扛著那重重的船帆,準備給它重新升上去。見他們三人弄得正吃力,楚斯年問道:“可需要幫忙?”

    “小夥子不錯啊,來來來,過來搭把手。”船工拿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朝楚斯年招手道。

    楚斯年走上前,幫著另一位船公掛上帆,另外兩位船公拉著繩子,齊心協力將帆給升了上去。

    完事兒之後,船公們留下了楚斯年喝茶。

    這茶室就在廚房邊上,小小的一間屋子,隻有一張桌子和五把凳子。屋子也沒有窗,不過好在房間打掃的也算幹淨,隻有一股竹子的味道和淡淡的酒香。

    久安坐在一邊,聽他們很是熟絡地聊道:“沒想到啊,小夥子看著高高瘦瘦的,力氣還真不小啊。”

    楚斯年頷首道:“我從小便和一位先生住在山。先生年邁,砍柴挑水的事兒都是做慣了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力氣這般大,就是將自己拋起來都不在話下。’久安又不禁想起了那夜他將自己拋過陳曼家圍牆的場景。

    “好,好啊,男子就是該多動動。瞧京城那些書生羸弱的樣子,我都怕說話聲大點能將他們嚇倒,一個個弱的和姑娘家似的。”一船公爽朗地說道。

    楚斯年沒有搭話,那船公見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了撓頭。

    “喲,您別見怪啊,咱們一輩子都是幹粗活的,不會說話。”

    楚斯年往四周看了看,笑著說道:“船公哪的話,我看這船艙的屏風處處都彰顯著書韻雅氣,船公妄自菲薄了。”

    那戴著頭巾的船公拿起了桌上倒放的茶杯說道:“哦,嗨,你說那屏風啊,那屏風是一位老友贈的。他就一死讀書的,我們哪看的懂這些。”

    另一名船工也出聲附和道:“是啊,這山水啊我們天天見,都看的煩了。不像城的人,天天就想著收幅山水畫。”

    楚斯年說:“哦?雖說我也是個門外漢,可總覺得那人畫得頗有神韻,您——不知您該如何稱呼?”

    “年輕人,我是個粗人,叫我許伯就行,別您您您的,教的我頭大。”許伯跑了拍楚斯年的肩膀。

    楚斯年微微點頭表示理解,說道:“許伯的朋友太過謙虛了。”

    許伯閉著眼搖了搖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比劃了起來說:“真不是謙虛。哎,不瞞你說,他就是迂腐慣了。他原來呀,在杭州過的好好的,家也有幾處田產。可突然一下子,就好像是鬼上身了一樣,把家產全給當賣了,風風火火地跑到了京城去。去京城也好嘛,男人年輕想要闖一闖也是能理解的不是。”

    他說著,想了想,又歎了口氣,惋惜道:“可他就像中了邪一樣,天天畫畫,萌生要成畫家的想法。你說說,這不完全是癡人說夢嘛!我和他也算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那家夥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

    許伯嘲諷地笑道:“他十歲前都沒拿過筆,還畫家呢——。”

    他似是覺得喝茶不夠,將藏在桌子底下的酒壺拿了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

    “秋季的新酒,兄弟來一杯?”

    楚斯年看了看一旁的久安,擺手拒絕了。

    “好男人啊,這聽娘子的話。”

    久安立馬漲紅了臉,耳垂紅的像是能滴血一樣。

    她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您誤會了。我們隻是朋友。”

    那船公喝了一杯酒,眯著眼,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倒是讓久安更加無地自容了。暗自感歎道:‘這下可算是越描越黑了。’

    本想著讓楚斯年說什解釋一下,誰想到他一把環住了她的肩膀。久安隻覺得眼前一黑。完了,這下是跳進這堯河都洗不幹淨了。

    許伯一副沒臉看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小年輕啊。”

    “您剛剛說的那畫家朋友,後來他在京城怎樣了?”見許伯說著說著偏離了主題,楚斯年又問道。

    許伯沒有回答,楚斯年說到:“不好意思,是在下多問——”

    “哎哎哎,無妨無妨。我呀,剛剛隻是想起了他的故事。”許伯的眼滿是落寞。

    他又語重心長地說道:“咱們也算是兄弟了,你先聽我一聲勸啊,千萬別學那些什文人雅士的去搞什畫。這到了杭州啊,就和你娘子好好的過日子。咱們都是普通人,那些達官貴人玩的東西再眼紅也不要去碰。”

    “我那朋友也算是前車之鑒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畫的再好,在京城無親無故的,誰能引薦他?啊,誰能引薦他。那在路邊支個攤子,別人也都是看你籍籍無名,誰知道你這畫到底怎樣,你說是不是?”許伯看著楚斯年,迫切的想從他眼中得到一絲肯定。

    “不要說什京城的人都愛畫,純屬放屁。京城的人啊,愛的不過就是那些被官家認證過的畫。那收藏的是畫嗎?那收藏的是‘那位’的喜愛和談資啊。收的是進入他們那個圈子的資格啊,兄弟你說是不是?”

    楚斯年聽了,也不知在想著什,久久沒有說話。

    “可惜了,您朋友是真的懂畫,也會畫。”

    許伯見楚斯年竟然如此‘執迷不悟的‘繼續支持友人,以為楚斯年也有著一顆成為畫師的心。

    許伯痛心疾首,添油加醋地說道:“哎喲,會畫有個屁用!那能當飯吃嗎?這變賣了的資產,隻出不進,哪夠他這折騰的。身無分文之後啊,這人也變得可笑了,說自己沒地方住不打緊,怎能讓畫也跟著自己流浪。真的是中邪了。

    他眼神飄向窗外。“哎,這下也沒辦法啊,他就將這屏風托付給了我,說讓我一定要好好保管。錢我是不敢借給他了,但畢竟兄弟一場,這畫是肯定得給他好好保管了。船上別的房間都不夠大,就你們住的那個房間夠大,剛好放下。”

    楚斯年挑了挑眉道:“他隻給您留了一幅?”

    許伯應該是又想起了曾經兄弟之間的美好回憶,悶了一口酒道:“是啊,就留下一幅畫。連個屁都沒放,人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久安在一旁出聲道:“他叫什名字?我們到了杭州說不定能幫您找找。”

    “他叫許道寧。哎,不用找,不用找。”許伯說著還打了個酒嗝。

    “我啊,早當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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