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感受著車的暖意她竟開始止不住發抖，渾身就像被火烤一樣燙的難受，意識也開始消散，斜靠在座椅上，不知道什時候就睡了過去。

    何叔看著兩人渾身濕透，江野麵色慌亂的抱著徐楠往臥室走，心咯一聲，趕緊過去。

    “先生，這是怎了？”

    江野腳下不停，“何叔，拿點熱水過來。”何叔趕忙應著去拿。

    江野把徐楠放在床上，被子包裹的緊像個蠶蛹，隻露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在外麵，江野俯身在床邊，手放在她光潔的額頭，燙的他手指都忍不住瑟縮了下。

    秦征他媽的怎還不來？！

    “先生，熱水。”慧姨也跟來了。江野接過，慧姨看著開口：“先生，我來吧。”

    “不用，出去吧。”聲音沙啞的厲害。

    江野半抱著徐楠給她喂水，徐楠察覺到，含糊不清道：“不要。”

    “聽話，喝了舒服。”

    徐楠皺著眉，睫毛忽閃，無力的將頭擺向一旁很是抗議。江野看著她遲疑兩下還是放下了，倒也不是沒辦法，隻是他怕她更恨他。

    徐楠躺在被窩，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床前的人，隻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她又閉上眼，無力的說：“江野。”江野猛地站起身附耳過去，聽見她說：“你回來了。”

    江野僵硬著回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喉嚨哽的難受，又見她眼睛閃動幾下，有銀光在眼尾熠熠生輝，她哽咽的聲音都快成氣音了，說：“我不想等你了。”

    江野心就像被砸出一個血窟窿，就連呼吸都能痛的摧毀人的理智，他全身緊繃，緩慢的俯身趴在她臉龐，心的痛像是被放大數倍，她溫熱的氣息就在身旁，這一刻江野輸了。

    “不是，你大半夜讓我過來看你恩愛？”秦征眼底青黑，看著床上交疊的兩人，額，雖然江野站在床邊，但是他也很無語，看著兩人不禁懷疑人生。

    江野站起身，他離開的地方枕頭上有零星濕意，但臉上看不出什，“她發燒了。”

    秦征愣了下，漫步過去，手覆在徐楠額頭，剛才漫不經心的表情瞬間變成震驚，看了江野一眼趕緊翻找醫藥箱，一陣操作下來呼了口氣，“晚上好好觀察，如果反複記得趕緊打電話過來。”

    江野眉緊蹙著，“她身體真的差到了這種地步？”

    秦征還在不滿他半夜折騰他，但是看江野這擔心還是說了，“是挺差的，營養不良，各項指標都不正常，免疫力低，這下去一場小感冒就能要了她半條命。”然後睨了江野一眼，僅僅是出自醫生關懷道：“你能不能節製點，把人小姑娘搞成這樣？”

    江野瞬間臉黑，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這他媽雨淋的。”

    秦征：“……”，額，好像有點尷尬，不過他怎感覺他我有點欲求不滿呢？“出去聊聊？”

    江野看了眼床上的徐楠，沒話說出去了，秦征看著他笑了下。

    兩人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江野抿了一口，慵懶的靠在真皮沙發上，目光渙散。

    秦征：“江野，念了這久的人你都不為所動，你到底在想什？”

    江野姿勢不變，思緒像是飛到很遠，許久才出聲，“我是這樣的人配不上她。”

    秦征差點把自己嗆死，一臉見鬼的表情，“你說什？你開什玩笑。”

    江野看著嶄亮的燈，自嘲一笑道：“以前臭名昭著，現在心狠手辣，怎配的上她。”

    秦征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覺得像他們這樣的人，表麵光鮮，其實事事不由人，誰好說自己沒點手段。

    秦征晃動著酒杯，看黃色的烈酒滑動，“有些想法還是放下最輕鬆，杞人憂天，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一輩子多長啊。”尾音又長又輕，神色傷感，然後嘴角扯了下，放下酒杯，“走了。”

    “等等。”江野扔給他一個盒子，秦征打開，麵是兩個白色的藥片，“幹嘛？”

    “查下是什藥。”今天去客房找她時看到她包的藥瓶，不知道是什藥，總裸白的瓶子裝著，已經吃了大半了。

    秦征也沒問那多，塞進口袋，“好。”

    江野看著天花板許久，身子像是定了型一動渾身都痛，尤其是鎖骨下麵，江野隨意扯著領口，一個牙印周圍已經青紫，還布著血絲，江野看了好一會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