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著走著,發現前方出現一個白色的光圈,她試探著將手伸進去,然而那光圈似乎是有魔力一樣,直接將她整個人吸了進去。
一陣強烈的亮光刺得她睜不開眼,但也隻是片刻,那陣強光便緩緩消失,她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又躺回了那張床上。
她發現頭上有個溫熱的物體,抬頭一摸發現是塊帕子,她轉過身就發現蕭城正抓著她的手坐在地上頭靠著床沿睡著了。
她看見他眼底下的一片烏黑,雜亂的胡渣給他溫柔的臉龐增添了一抹野性,有些淩亂的頭發和遍布褶皺的衣服不禁讓她睫毛一顫,她正準備把手移開,剛移開一半,就看見他手上的紅痕和一些黑色的渣滓。
“頭還痛嗎?”
蕭城突然開口惹得她身子一僵,眼神飄忽不知道該看向哪,用手指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開口道:“謝謝你昨晚上照顧我。”
“不止昨晚上,你睡了三天,三天都是我在照顧你。”
這下她腦子更亂了,她噤若寒蟬,他照顧了自己三天?她看著自己身上幹淨清爽的衣服,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他立刻會意,回答說:“是王姨幫你換的。”
她點了點頭,看向他受傷的那隻手,心有些不舒服。
“都說了讓你多穿點,看,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把自己凍出風寒來了,一病就是這多天。”
她有些疑惑的說到:“可是我確實不覺得冷啊?”
蕭城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的臉,奇怪的是她也沒躲,心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好像這個動作她已經習慣了一樣。
“你習慣了冷,當然不會覺得冷,但你一個小孩子,又沒有靈氣護體,在靈山玩了一整天,不會病倒才怪,靈山的雪,是會凍死人的。”
聽到他的話,她也忍不住抖了一下,她都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小孩子,能在冰天雪地到處跑完全是因為她習慣了四鬼道的陰森寒冷,而這副身體並不習慣啊。
他用手將她亂糟糟地頭發理順了一下然後別到她的耳後說到:“下次別再讓人這擔心了。”
她抬頭看著他有些憂傷的神情,不禁心跳失了一拍,為什他會這關心她,是因為他們是兄妹嗎?
他剛站起身就被她抓住了手,似乎是不想讓他走,他拍了拍她的手說到:“我不走,我煮了瘦肉粥,給你端來。”
她鬆開了手,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恍惚,這個背影……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她透過帷帳,看見那人好像抖了一下,但下一刻蕭城就端著碗向她走來,用調羹攪了攪碗的粥,回答說:“怎,看我長得眼熟?”
她猶豫著要不要把剛剛夢看見的東西告訴他,正當她準備開口了,蕭城卻突然坐在她身旁,將舀了半滿的調羹遞到她嘴邊:“張口。”
一口不經咀嚼便下肚的瘦肉粥,讓她空洞的胃像是在大海投入了一粒小石子,掀起圈圈波瀾,但頃刻又消失不見。
“應該不燙了吧,怎嚼都不願意嚼一下呢?看著是清淡了點,但是你剛醒來,也不能吃太重口的,過兩天就能吃好的了。”
“蕭城……我們以前,認識吧?”
他沒吭聲,隻是又舀了半勺粥,可卻沒有遞到她嘴邊,隻是靠著碗的邊沿。他安靜地看著她,他長長的睫毛下的銀色眸子像是閃著光的星河。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
“你希望我知道嗎?”
她呼吸有些急促,她死死地抓住被子,不敢再看向他。她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可她卻不敢驗證。
蕭城看著她緊張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都說了不重要了,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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