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識相的過來打個招呼就走的,我也朝人點點頭。就是害銀珠累了些,和人陪著笑臉解釋我傷在脖子上,大夫吩咐不宜說話。
六公主到了後,我也隻是冷著臉朝她行了個禮,該有的禮數都有了,也不算扶了她的麵子。沈觀南也出席了,還有個龍驤的人。我看了眼,沒有二王子的人。
沈觀南似乎和六公主關係不錯,兩人一路說說笑笑。
楊限也來了,我和他本是遠遠打了個招呼,但我瞧著他似是想過來找我,又在原地猶豫。見我看向他,終是朝我搖了搖頭,回到了沈觀南身邊。
終於等到開席,我挑了些軟的,或者由銀珠把東西搗碎了才吃。六公主見狀索性將我後麵的菜換成了流食軟糕,我朝她服了服身以示謝意。
“這是龍驤最好的琉璃膏,專治利刃外傷,小王爺不妨試試。”沈觀南坐在六公主身邊說,說完楊限拿著一瓶膏藥走過來,伸手遞給了我。
我接過他手的瓶子,他突然捏了我一把,朝我微不可及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將藥瓶放在一邊,隻怕又是宴無好宴。
席間沈觀南自薦舞劍,六公主自是高興得很。為了助興,還派了幾個侍衛同他比劍。隻見沈觀南刷刷幾下,幾個侍衛就敗下陣來,見他們摔倒的姿勢和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原來沈觀南會武功。
我拉了拉銀珠,指了指沈觀南,又用水在桌上寫了個鏡字。銀珠意會,問了鐵杏,鐵杏俯下身告訴我,若是懷鏡無傷,應在沈觀南之上。
我用袖子擦去水漬。
“小姐,是不是需要多調些護衛?”鐵杏問道。
我搖了搖頭,他隻是想告訴我,那日已對我和懷鏡留情。雖然拉了個什盜匪頂包,但就京城這些人的花花腸子,誰信啊?金絲說的沒錯,他和二王子並不合,他現在忙著撇清和我的關係還差不多呢,一時半會兒應該沒工夫再惹我。
但我還是低估了他的決心,非要托我下水的決心。
劍收鞘,六公主便誇起他的身手,他自謙兩句表示隻是武夫義氣,倒是羨慕餘皇書香卷濃,舞樂雙絕。說著轉到楊限身上,提到了我和楊限的合唱,說想替我和楊限拉根紅線。
話一出,在座的女眷男賓紛紛側目咋舌,我笑著朝他看去,他亦笑著,看著我。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往後推了推椅子。兩手扣在宴會桌下麵,一抬手掀翻了整個桌子。一桌盤碟酒杯,連著那瓶琉璃膏,摔倒地上乒鈴啷一陣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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