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鳳君姓什?”我攙住銀珠遞來的胳膊問。
“姓傅。”
果然姓傅。
“去一店告訴沈觀南的人,明日再說。”
我朝銀珠說完,起身上轎,閉目靠在車內,滿腦子都是內殿搖曳不定的燭火和那長長的甬道交錯的光。
我的臉色或許看上去不太好,幾人臉上都有些擔憂,但我暫時無暇顧及,隻將自己關在房,讓她們別來打擾。
她是故意讓我聽到的,皇室的意義,怎教才能懂,皇室的意義。她是在要我做選擇,而我的選擇和她所說的皇室的意義若相合,若不合……
我架著腦袋伏在桌案前,這不是現代,是封建王朝。不是領導和下屬,是君和臣,她是皇帝,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稍有不慎,我要賠上多少人?
門被人拉開了,桌上放下一個盤子,我聞到食物的味道才想起還沒吃晚飯。我睜開眼,看到那還在桌邊的手,是懷鏡啊。
“你還負責起這些事了?”我笑了一笑。
“你還好嗎?”
“不怎好,”我拿起筷子戳著盤子的菜,“陛下給我出了個難題,答錯了我們的腦袋就得搬家了。”
“你可以不答?”
“不答,就是別人來搬我的腦袋,早死晚死罷了。”一根菜葉被我戳了出去,我扒拉了兩下,見塞不回去就把筷子放下了。
“什問題?”
“她讓我給餘皇,選一個合格的主人。”
“我是不是做錯了?太招搖,太心急了,才會把自己架到這個位置上?哪一步錯了啊?還是全都錯了。”
“你沒有做錯。”
“你也覺得我沒錯,我隻是想讓生活好過一點,大家都開心一點,這哪有錯啊?”
“你把東西送回廚房吧,我吃不下別浪費了。”我又歎了口氣說,“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我得再想想。”
想著想著我就睡了過去,倒還睡得挺熟,一覺到天明。收拾收拾去了一店,沈觀南已經到了,正坐在包廂拉著我的夥計打麻將。
我推開門時,他正倒扣著牌不停地摸,突然嘴喊了聲“八筒”,倒過來一看,是九筒。
“哎,差一點。”他痛心疾首道。
我突然覺得挺好笑的,沒忍住笑了出來。
“哎,不至於吧,我不就摸錯一個牌嗎,你就這開心嗎?”
沈觀南看到了門後笑的有點過分的我。
“楊限呢?”
“在外麵研究21點呢。”
我讓懷鏡把楊限帶進來,然後又問道:“你就沒把方法告訴他?”
“都告訴他了,我還混什啊?”
“你咋這小心眼呢?”
“我小心眼?你老實講,那天你溜走之後是不是尋思著怎作弊,把黑玫瑰榜包攬了,讓我再找不上你?”
“哇,這你都猜到了?”
“哇,那肯定的啊,小心眼的人都這想啊!”
“哎,你能不能別老把我和你混為一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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