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要的劉海嗎？或者自己的想法？”

    我作為一個尊重客戶的造型師，發出了提問，然而我們的客人照舊沒有意見。

    “那我就自由發揮了。”

    “你之前說差一點，不能完美的衣服，是不是差在頭發上？”

    “哦，你說西裝啊”我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在成衣鋪試的西服。那次之後，他再沒穿過。

    “是，那個衣服得配其他的發型，都不太好弄。是我沒考慮到這一點，浪費布料了。”短發、泡麵頭、法式小羊毛卷，都能配，就是哪個辦得到。

    “我想試試。”

    “試不了，我閉上他的眼睛，準備下刀。”

    “你先說。”他拉下我的手，睜開眼說。

    “要剪短發，露出脖子的那種。”我歎了口氣說，然後繼續閉上他的眼，給他把兩邊都剪短了點。

    “好了。”我撥掉他臉上沾著的頭發說。

    “你能不能畫給我看看，短發穿上之後會是什樣。”

    “可我隻會畫衣服，還是單線條抽象派的，不會畫人體，還有臉頭發什的，筆也不合適啊。”你給我隻鉛筆倒是可以試試。

    懷鏡沒有說什，甩了甩自己的頭發走了。我站在那兒思考，他怎突然對發型還是西裝感興趣了？

    有了實體感受後，我把球杆頭上的尺寸縮小了一點，減少接觸點，讓大力更容易把球打飛。又在球洞邊上加了布片，縮小進洞範圍，增加精巧進洞難度，讓大力撞擊更容易反彈。

    台球館揭幕那天，原班人馬列席。但我看四小花臉上的表情似乎沒以前那興奮了，我以為是她們見慣棋牌室了，也沒放在心上。直到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啪一下跪在我麵前，邦邦邦磕了三個響頭，腫著個大腦門眼淚婆娑地說：

    “小王爺，求你把銀珠嫁給我，不要送她去龍驤！”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地上的人，張九金，又回頭去看他嘴的銀珠，見銀珠也紅了眼圈，緊緊握著金絲的手。

    “小姐，你不要，不要把銀珠姐姐送去龍驤行不行。她和九金好不容易在一起，實在要去，你讓我去吧！”銅香說完，也突然啪一聲跪下了。

    “小姐，我去吧，我雖然不及幾個姐姐聰明，但開店看賬還有看人的本事也是有的，而且我皮糙肉厚耐磨耐打，龍驤的女人不比咱們這，她們去了肯定扛不住！”鐵杏也加入了跪跪小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