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離譜回家

    威尼斯，市政廳。

    匈牙利人的落井下石不出弗蘭茨的預料，不過為了防止普雷斯堡慘案的發生。

    他特意以戰爭部的名義向普雷斯堡增兵五個完整的步兵團，一共8000人，這樣普雷斯堡的總兵力就到達了一萬五千人。

    事實上如果不是有曆史慘案在前，單看普雷斯堡絕對是那種不可能陷落的堅城。

    作為維也納在東方最後的屏障，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數百年間這座城市僅僅被攻下過三次，他們分別是蘇萊曼大帝和拿破侖，以及大維齊爾卡拉·穆斯塔法。

    城高池深，火力齊備，糧草充足，並且位於摩拉瓦河與多瑙河匯合處，三麵環水。

    隻有一麵需要接敵，這就大大限製了進攻方的兵力優勢，無論從哪一點看，它都配得上堅不可摧四字。

    這樣的要塞，弗蘭茨想不出它是怎連一天都沒撐住的。

    不過鑒於曆史上奧地利的奇葩事跡太多，比如開戰先讓全體軍官送死導致己方整個指揮係統崩潰。

    所以此時的威尼斯完全有做陪都的能力，無論是官僚係統，還是經濟係統都是一應俱全。

    “報告！山穀麵來了好多人！”

    也許這些意大利民族主義者的轉變有點突然，但如果以另一種視角來看就很好理解了。

    “告訴兄弟們，南意大利臭要飯花子來了！”

    弗蘭茨要對付他們，並不是要自絕生路，更不是要背叛自己的階級。

    那貴族和商人們會送來上等的馬匹，精致的馬刀，華麗的驃騎兵服，以及合適的訓練場地和訓練師，豪門氏族家庭甚至會將自己最優秀的弟子送進來。

    他們不是看不見新的對手，但是他們卻不願拋棄舊有的觀念，哪怕是拉著整個階級陪葬也在所不惜。

    除非他們選擇繞路，但是如此龐大的軍隊繞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群人的邏輯很簡單，就是堅決限製皇權，絕不能讓皇室一家獨大。

    這也是為什北意大利地區的起義多發生在城市的原因，相比市民，農民更加厭惡風險，所以隻要沒到活不下去的程度，他們是不會輕易造反的。

    沒錯，現在幾萬大軍風塵仆仆地趕來，但是連一個意大利聯軍的影子都沒看到，偵察兵散出去了一批又一批，但是依舊渺無音訊。

    這樣做有三點原因，首先弗蘭茨手下確實沒有那多，其次這個年代大學生還是很寶貴的，他有些舍不得。

    換句話講，誰贏了他們就幫誰。

    這座前哨站突然成了雞肋，奧地利人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入教皇國，自然就不需要這座偷偷摸摸地前哨站了。

    弗蘭茨不回維也納，他也不會閑著。

    數百年來奧地利帝國的積弊頗深，並不是弗蘭茨一兩句話能講明白的，更不是他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化解的。

    確實利用他們可以更好打壓意大利民族主義者，但是這對於秩序的恢複不利。

    弗蘭茨現在要的是恢複秩序，無論是穩定威尼西亞地區，還是支援阿爾布雷希特的波河防線都需要一個良好的秩序。

    一連五六年下來，他倒是攢了一筆小錢，這筆錢足夠他買幾十畝地，再雇兩個幫工當個鄉下小地主的。

    這也是為什匈牙利人如此桀驁不馴的重要原因之一，因為騎兵軍官的軍銜很多都是買來的，再加上他們自購馬匹，自己負責訓練。

    “是！”

    維也納經過弗蘭茨這多年的精心改造，扶植了那多團體，如果還是無法抗住壓力，那他不介意來一次徹底的清洗。

    三天前，博洛尼亞山區。

    弗蘭茨決定讓負責普雷斯堡的將軍去度假，雖說曆史上奧地利士兵的待遇一塌糊塗，但是軍官們的福利可並不少。

    不過為了防止濫用職權，弗蘭茨將處以死刑的權利隻下放到尉官，同時死刑必須上報，並做記錄。

    “別說了！帶我去。”

    “人！人！人！好多人！”

    因為大多數士兵的素質都非常低，除了一些天賦異稟的人以外，大多數人探查敵情的時候隻能用多、很多、非常多來形容敵軍的數量。

    所以弗蘭茨能掌控的正規部隊的規模始終沒有超過一萬，因為那些人可能覺得這是一個安全的數字。

    但阿爾布雷希特卻很鬱悶，因為意大利聯軍並沒有按時進入他預想的戰場。

    聽到哨兵響亮地回答，伯來寧忍不住讚歎。

    這一點有點像清末時期的團練，自主性過強和收益率的過分低下，導致騎兵部隊長期存在士氣低迷和軍紀敗壞的問題。

    但是此時由於卡瓦吉大主教突然翻山的途中老死，意大利聯軍陷入到群龍無首的狀態。

    但弗蘭茨並不會讓他們如願，既然他們喜歡鬧，那弗蘭茨就幫他們鬧大點。

    再加上中意大利地區多山，他們想要繞路簡直是勢比登天。

    這一天伯來寧像往常一樣看著太陽升起又落下，突然一個哨兵跑了回來。

    除了每周一天的假期，每個月還有7天的月假，每年有28天的年假，三者皆單獨計算時間。

    事實上弗蘭茨為了穩定秩序殺的人要比平定威尼斯的時候多多了。

    在這種樸素的價值觀的催動下，奧地利在北意大利的眼線幾乎無所不在。

    軍隊中的高級斥候通常都是與司令部直接掛鉤的，而伯來寧手下的不過是穿著軍裝的流浪漢而已。

    不過弗蘭茨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擊，這些人想將手伸進他的兵工廠。

    這座要塞是奧地利經營博洛尼亞的前哨站已經修建多年，但是隨著美特涅和格高利十六世的一係列秘密交易。

    哨兵說了半天沒說到重點，其實這是當時十分常見的情況。

    又或者是用對方一半的兵力打殲滅戰結果反被對方殲滅，破譯了敵方電碼之後主動聯係對方詢問是否會更改密碼之類的

    弗蘭茨決定來個臨陣換將，不過自然不能是以調任和或者升遷這種引起矛盾的方式。

    伯來寧少校從軍這些年，官威還是有幾分的。

    實際上那些人之前之所以會起義是因為他們覺得意大利民族主義者能贏，跟著他們可以撈取好處。

    此時他的側翼、後翼早就沒有了友軍，離他最近的波河防線也是在幾十公開外。

    腐敗的根須早已根植於大地深處，盤根錯節的利益猶如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