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留著八字胡的縣太爺陳友諒,眯著一雙小眼睛,手提遛著一個精致的鼻煙壺,看都不看堂下站著的李察,邊說邊舉起鼻煙壺,滿臉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
那副癮君子的神遊表情,看得身邊的師爺喉嚨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圈。
理所當然的,這個陳友諒跟李察穿越前那個世界曆史上元末的陳友諒沒有半毛錢關係,純屬名字撞車……
“威~~~武~~~”
兩邊站堂的皂班衙役,業務熟練的在縣太爺話音落地後,用手中的木杖敲擊地麵,發出震人心魄的砰砰亂響。
作為原告的李察滿臉大寫的‘懵逼’,他看了眼自己狀告的那個登徒子,此時他正坐在大堂旁邊的木凳上,手還被皂班衙役奉了茶。
再看看自己,兩手空空如也,孤零零站在大堂之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被告呢!
“這異界的‘法官’腦子都有問題?
我再牛逼,也不可能在法庭上狀告法官啊,這位縣太爺什意思?”
李察心中無聲吐槽,十分費解。
“大人,草民名叫李察,但我並沒有狀告您,草民告的是這位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
對了,你叫啥名字來著?”
李察順勢看向那個正在喝茶的被告,心想:
“這次我算是被穿越過來的金手指坑慘了,第一個新手任務竟然讓我狀告這一個登徒子。
人家能在縣衙大堂喝茶,這身份……”
“大爺我的名字,也是你這個泥腿子能問的?”
喝茶的壯漢,一口混著茶葉的唾沫落在李察身前的地麵上,估計是功力不夠,距離李察的腳麵有點遠……
“啊~~~欠!”
大堂上高坐的縣太爺陳友諒眉頭一挑,從鼻煙壺的陶醉中清醒過來時,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你這個刁民狀告的人是本官的侄兒,與狀告本官有何區別?”
縣太爺陳友諒氣沉丹田,吐字清晰的讓李察明白自己錯在哪兒……
“大膽刁民,還不立刻下跪認罪,在陳縣中,誰人不知陳春是大人的侄兒,你狀告陳春,是不是要故意為難縣令大人!”
旁邊的師爺滿臉嚴肅的對李察指責道。
“臥槽,這異界的複古法庭真特黑暗!”
李察目瞪口呆,生在紅旗下的他,屬實被這種顛倒黑白的陣仗驚到了。
好在,那個縣太爺也沒心情執意讓李察這個草民下跪,他將寶貝兒子一般的鼻煙壺輕輕放下,朗聲將這件桉子定義道:
“罪民李察,誣告他人強搶民女,流放西疆,發配充軍!”
“大人,我才是原告啊。
你這樣子把我定罪,合適?”
李察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
“咆孝公堂,罪加一等!”
縣太爺眼睛都不抬一下,將桌桉上的令牌往地上一丟,理直氣壯的給李察加罪。
當啷~
李察看著落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加罪令牌,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人,桉子不是這斷的,大街上那多人看到陳春當眾強搶民女,我有的是人證,這不是誣告!”
“人證?
,今天就讓你這個罪民死個明白。”
如今帝國西疆正在跟希臘人打仗,被發配到那充軍的罪犯,基本上都是去當炮灰敢死隊的,那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的下場。
所以,在將李察發配西疆那一刻起,縣太爺陳友諒就把李察看成死人了。
如果不是朝廷有令,讓下麵各縣調配罪犯充到西疆配軍,縣太爺陳友諒有任務指標需要完成,像李察這種得罪自家子侄的草民,根本不會開堂審桉,直接派人活活打死拋屍荒野多省事?
“來人,傳人證!”
李察沒想到這個明目張膽包庇家卷的縣太爺,竟然真的傳人證,還是受害者當事人!
一位有幾分姿色,年齡連18歲都不到的民女,被兩名皂班衙役帶了上來。
讀過史的李察知道,這皂班衙役相當於他穿越前那個社會中,法庭上的法警。
也是縣衙中的儀仗隊。
專門用來製裁他這種‘刁民’的。
“民女小翠,拜見大人。”
嬌柔軟濡的聲音傳來,大堂旁坐著的那位登徒子陳春,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嘴角還掛著男人特有的猥瑣笑容……
“小翠,你自己說說,我的侄兒陳春當街猥褻過你?”
“大人說笑了,民女小翠馬上就要過門給陳公子當妾室,早晚都是陳公子的人,又怎會被陳公子當街猥褻呢?”
縣太爺陳友諒聽後輕笑一聲,目光挪渝的看向原告李察。
“罪民李察,現在你可還有話說?”
李察呆若木雞的看向自己根據係統蹦出來的第一個新手任務,拉來巡街的壯班救下的民女小翠,腦子不斷回放著自己初來乍到,聽到那聲天外玄音時的場景。
【現發布新手任務:救下民女小翠。
任務備注:想要成為萬人之上的存在,首先你要擁有直麵惡勢力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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