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宜久留,有兩夥人打起來了。”
亞倫看向我,手中的那把黃金聖劍恢複正常尺寸。
“那也得找到安娜不是?”我提醒道。
亞倫非常無奈,唉聲歎氣,“那我們分頭行動,十分鍾後這匯合。”
“好!”
我和他約好,接著按照馴獸球的感應,尋找暴暴。
在一處角落,我發現了躲在帳篷下的赤紅色身影。
暴暴瑟瑟發抖,看見我後立馬將我抱住,兩隻前爪撓動著我的大腿。
我拍了拍它的腦袋,安慰幾聲,將它收回進馴獸球。
前方傳來廝殺聲,躲在一邊的我,清楚看到兩波人在互相拚殺。
一方是穿著藍色盔甲的人,另一方穿著紫色盔甲。
在他們當中,我注意到,有兩道身影,在其中來回穿梭,躲避著周圍刀劍砍殺。
是亞倫和安娜。
亞倫拉著安娜的手,一瘸一拐,安娜緊跟著,滿臉恐慌。
“月輪龍尾!”
眼看著兩人被包圍,亞倫忽的高舉手中鐵劍,猛地砸下。
金色的光芒釋放,形成一股衝擊波,震飛前麵所有人。
人群出現道口子。
亞倫看到了我,帶著安娜順著那道口子奔來。
我們成功匯合。
一些追趕過來的士兵,被我用ak輕鬆解決。
接著,我們逃離了軍營,回頭時,發現麵火光彌漫,前方高地上湧出大量藍色身影,將軍營包圍。
如果我們晚一些出來,怕是有來無回。
亞倫受傷了,渾身血淋淋,衣服破了好幾個大口子。
我猜應該是尋找安娜的時候,不小心變成這樣的。
他很虛弱,後麵由我和安娜輪流背著他,才順利的遠離危險區域。
我們在森林中奔逃,在空地上發現座小木屋。
麵非常破舊,灰塵和蜘蛛網遍地都是,看樣子荒廢好久,應該是獵人以前居住過的地方。
簡單清理一番,亞倫被安置在床板上。
我的魔力還沒有恢複,因此使用不了魔法給他治療。
好在安娜在外麵找到一些草藥,嚼碎後塗抹在他的傷口,然後用收集到的工具進行包紮。
我在旁邊打雜,跟安娜忙活好半天,才讓亞倫不再流血。
看著全身被纏滿繃帶的他,我不禁歎了一口氣,心想如果沒有讓他跟著一起去找安娜,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不過安娜起碼沒事。
這雖然破舊,生活工具卻還算齊全,我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在隔壁洗個熱水澡,然後換上衣櫃的衣服。
晚上,亞倫發燒了,嘔吐不止。
我燒了一壺熱水,安娜又找些藥草過來,熬成藥湯,給他喂食。
早上,我負責去打獵,這有釣具,我選擇在外麵釣魚。
木屋的位置很隱蔽,我暫時不用擔心會被士兵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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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的觀點:
誰說穿越異世界,就會是主角?
我現在感覺快要死了,腦袋昏昏沉沉的,還很痛。
閉上眼,想到我過往不堪而又悲傷的經曆,一幅幅畫麵映入腦海中。
被一起穿越過來的隊友背叛。
死逃生後,卻又被帝國的人拋棄。
他們說我是垃圾,廢物,根本覺醒不了高級別的聖靈器。
我被送去戰場當炮灰,身心受到重創。
這太倒黴,太悲催了,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異世界。
師父的仇我還沒報,現在我卻成了這樣,難道真的要死了嗎?
法克,早知道就不去救那個女人。
她被捆在軍營長的床上,馬上就要被淩辱。
一向冷漠的我,怎會心軟去救她?
都是因為蘭迪!
這家夥,居然鬼使神差的讓我答應他救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我是不是很在意這個家夥,畢竟是跟我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
這段時間我們聊了很多,我發現自己竟舍不得失去他,不然又要一個人孤獨下去。
該死,怎會這樣,明明強者就得忍受孤獨才對。
“咯吱……”
有人打開門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發現隔壁霧氣氤氳的房間,裹著一條浴巾的安娜走了出來。
她看向客廳床板上躺著的我,朝我走來。
“沒事吧?”
她伸出冰涼的手,彎腰查看我的體溫。
額頭被她用手蓋著,濕潤鬆軟的黑色秀發沾到我的臉上,讓我聞到一股芳香。
突然發現她身材還蠻好,前凸後翹,裹著浴巾的她露出大片粉嫩肌膚,看樣子並沒有對我設防,絲毫不擔心被我看光,而是一臉關心的望著我。
“沒……沒事,就是頭有點痛。”
“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安娜轉身取出一條沾濕的毛巾,貼在我的額頭,“你還有點燒,想不想吃東西?”
“想……想。”
我突然有些緊張,被這樣一位漂亮的女人近距離注視,關問著我,讓我回想起,以前被姐姐照顧的日子。
除了發色外,她的聲音和語氣,甚至是樣貌,都很像我姐姐。
為什,為什會這樣?
我突然想家了,想我的爸爸媽媽,還有溫柔的姐姐。
可惡,明明我已經習慣了孤獨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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