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拋媚眼的狐狸小姐。
飼主傑羅姆萊德福德牙醫
我用手指輕輕地按壓了紅毛狐狸的右前爪與後背連接處的傷口,立刻感受到了硬硬鼓鼓的觸感。
為了探究那是什,我的手指在上麵來回摩挲了幾下。
最後一下下手稍重,傷口滲出血來,接著小狐狸在我手下哆嗦了一下,腦袋又沒精打采地垂了下去。
我得出了答案。
我不由得輕輕地吐了口氣。
居然有子彈在麵。
剛剛遠遠地看著,我還以為這鼓起的地方是因為她扭到了右前肢,卻沒想到是中彈了這嚴重。
“拉科斯店長,你處理過這個傷了?”我轉向一邊佝僂著腰看狐狸的房東先生。
“奧,是的,”房東先生撓撓頭承認了,“她是我今天早些時候在垃圾箱發現的。當時流血有點多,她疼得不能動彈,我趕緊把她帶回來,給她止了血,卻拿那顆子彈沒有辦法,隻好給她打了一點麻藥然後你就來租房了。”
然後你知道我是個醫生,就動了我的主意?
小狐狸偷偷歪頭瞥我一眼。我不太高興地敲敲她的腦袋,讓她躺平,她卻眯著眼睛,緊盯著我不放了。
誰會這一個小可愛做這可怕的事呢?
我被小狐狸看得心緊張,扭頭跟房東先生說道“那,您打算付多少錢給我呢?”
房東先生一臉困惑地說“錢?付什錢?”
“作為獸醫的錢。”
房東先生笑了起來“哎呀,吉米你不是說你不是獸醫嗎?”
“”
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要幹白幹活了?
我翻了一個白眼給他看,轉身往三樓走。
沒走幾步就被拽住了袖子“喂喂喂!不要甩手嘛!你可是醫生啊!救死扶傷啊!本職啊!”
我回頭就見到房東先生一臉控訴地看著我。我無奈了“我不是不幹,你總不能要我用手指把子彈摳出來吧?”
“哦”房東先生這才放了手,卻不放心地跟我去了三樓。
我沒管他,徑直到行李箱邊,拉開拉鏈拿到工具就往樓下走。
房東先生居然乖乖又跟了下來。
等我穿好白大褂戴好手套的時候,他還眨巴著眼睛在一邊看著。
這讓人很無奈。
但我也隻能盡量無視他了,因為我要開始了。
寵物店沒有手術燈,我找了個光線最好的地方,麻溜地給小狐狸打了針。小家夥很安靜,不像我印象中打針跟要他們命一樣抓狂的寵物們。
她的目光從針頭戳進肉到一小管麻藥全部打進她身體,沒有片刻的轉移。
我收起針管的時候,不由得考慮是不是該安慰安慰小狐狸,或者誇獎誇獎她。
沒等我開口,小狐狸的大眼睛一眨,大尾巴掃過我的手,身子一歪,沒有一點害怕的情緒,隻是靜靜趴著,像是在等待藥效發作似的。
她真有趣。
“挨針的時候,他們都會這樣嗎?”我問了一句。
“不會,”房東先生回答,“大部分寶貝兒們都蠻怕打針的。這個小家夥這淡定我也是第一次見。”
“是嗎”
我說著,就看到小狐狸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感覺她呼吸都隨之變慢了。
藥效發作的很快。
我當然也不能耽誤時間,立刻操起刀子鑷子上手,不一會兒就把子彈取了出來,丟在一邊的鐵盤“鐺”了一聲。
我忙著止血和縫傷口,隻是匆匆一瞥,卻好像看到了綠光在銀白的子彈上閃過,隱隱有瞧見花紋刻在上麵。
直到我把小狐狸的傷口都處理妥當了,才有機會去看那顆子彈。
我不是沒見槍。
我那個高中畢業就跑出到處浪的妹妹有一次回家過聖誕節,在晚飯後炫耀時地給我看她綁在大腿上的掌心雷。
“帥吧?”伊麗莎白得意洋洋,“跟我搭檔學的。”
我差點忍不住搶了她的槍崩了她“你學壞了。”
伊麗莎白“你放心吧,我不會用槍,這是拿來裝b的。”
我“”
這可子彈倒是很像掌心雷的子彈,很小巧,但是那花紋卻刻得很細膩。
我覺得這可子彈很漂亮,想著以後可以拿去給伊麗莎白炫耀,就在水下衝了百八十遍,才塞進了口袋。
我給房東先生讓出位子“行了,靜養著就行了。”
房東先生幾乎是把臉撲上去看。
不過他怎看都沒用,這個小家夥已經睡著了。
她微微側著身子,大概這樣能不碰到傷口,睡著舒服。她的大尾巴蓋在身上,我能看到她尾巴下白色的肚皮,看起來軟得很,讓人想摸。
我咳嗽一聲,強迫自己不再去看她,收拾了工具準備回三樓“好了店長,我要回去收拾東西,你照顧好她吧。”
“這就走?”房東先生在我身後笑,“你救了她,順便給她起個名字再走吧。”
我腳步停下來看那隻小狐狸,然後看他。房東先生笑得把眼睛都眯起來了,但最後我隻能擺擺手說道“我拒絕。”
“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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