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頭那一排排的“登雲樁”，李五深深吸了口氣，腦海把這些木樁排列的位置和高度全部數了一遍。

    淩空而起，把柱子甩到身後，把一切踩在腳下，每一下都堅實有力。

    第一次兩分半的時間，第二次兩分十秒……

    未來可期！李五信心滿滿開始提速。兩分！一分五十五！

    在三十圈的時候，他把成績提到了五十九秒。遙遠地看了赫連玉一眼。

    赫連玉給了他一個嫵媚的笑容。

    李五繼續努力，但是到了四十次的時候，時間仍舊在四十五秒上下徘回。

    感覺所有都做到極致了，怎仍舊差那多。他腦海把最近幾次的嚐試慢慢重放。

    姿態的問題，十倍的重力還是造成了影響。身體仍舊僵硬。

    他拿出赫連玉給的棒頭糖，放了一支在嘴，蘋果味帶著一種風的氣息。

    手指張開感覺風的速度，手掌一開一合，人隨風而動。

    青山碧水，無限的天空！

    三十九秒！三十八秒……三十七，三十六，三十五！

    還剩下最後一次機會，現在成績是三十三秒。

    李五汗水滴滴答答，再來再來，這樣的練習讓他感覺到了享受。之前確實沒有這練過。

    身為王堅的時候，師父王剛給的練習都來自生活的資源，哪有這些特殊的安排？

    身為高寵的時候，大哥安排的訓練，也是高家堡傳統的那一套，主要是練槍，身法什的都是後來在戰場上曆練出來的。

    身為李五，作為一個山賊，隻在小白狗師父手學過“流雲閃”，一次次的墜落在水潭。

    水潭……天空……風？

    等一等。行為不是目的，目的和行為有關亦無關。他看了眼天空，又想著腦海的那一潭湖水。

    人在空中，人在水中，都是可以無所牽掛，沒有羈絆的。

    這是一個數字的世界，明白規則，但不用死守規則。因為數字的世界一切都是假的。

    李五凝神看著前頭的木樁，四周的一切都在掌握。

    赫連玉皺起秀眉，這小子好像不對勁了。

    李五化作一道流光，掠過每一根“登雲樁”，從第一到一百零八……又從一百零八轉回來。

    一縷清風彷佛把流雲帶到他的身邊，他駕馭流雲使出流雲閃，速度再次提升……

    這是悟了？赫連玉嘴角閃過一絲調皮，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排小鳥忽然飛過“登雲樁”的區域。

    李五行進的路線被小鳥阻擋，他眯起眼睛撞過第一個，身體突然失去平衡。等他重新掌握方向，已經錯過三根木樁。

    他慢慢降落下來，回頭瞪向赫連玉：“阿姐，你是要賴皮嗎？”

    “你在天上飛遇到小鳥，是一件很合理的事吧？”赫連玉理直氣壯道。

    李五皺眉說：“之前一直沒有的，怎那巧最後一次就有了？”

    赫連玉道：“巧合咯。”

    李五撇嘴道：“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完成三十秒任務啊！”

    “行啊。先換衣服。”赫連玉笑眯眯說。

    李五頓時露出色色的表情說：“阿姐，你要履行承諾？”

    “是啊。不然呢？你輸了不換衣服？”赫連玉一臉正經。

    “我？我換？”李五露出荒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