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空氣仿佛靜止了一秒。
不過很快,鬆田陣平就和知笑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主動走上前去幫店員解開了膠帶。
“謝……謝謝……”不知是出於感動還是後怕,店員哽咽了一下。
這對小情侶怎莫名其妙的啊!剛才突然一起用那種凶狠的眼神看著他,搞得他還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結果現在又跟什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就在店員胡思亂想的時候,森井知笑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對鬆田陣平道:“在店僵持了那一會兒,警察應該已經到了吧?”
她剛才確實聽見了門外的停車和列隊聲,隻不過大概是為了不驚動犯人,這一切都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
“也是。”鬆田陣平低頭看了眼手表,又轉向店員,示意他可以把卷簾門打開了。
隨著卷簾門緩緩升起,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也逐漸變得清晰,其中甚至混雜著架設木倉械的聲響。
“麵的人,全都不許動!”
一聲氣沉丹田的獅吼透過升到一半的卷簾門透進店內。
店員小哥被嚇得又是一個激靈,鬆田陣平趕緊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店外被警車前燈照得通亮,甚至要蓋過店如晝的白熾燈光。
知笑眯起眼睛,看向門外舉木倉待發的十來個警察。
他們或便衣或製服,三三兩兩擋在車燈前麵,像極了舞台劇背光出場的那種蓋世英雄。
此刻,蓋世英雄們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兩個可疑人員,抬起視線與店剩下三人麵麵相覷。
最後,還是站在c位的體型微胖的警官看到了鬆田陣平:“鬆田啊,這是怎回事?”
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朝玻璃門外的警察們舉起手:“如你所見,已經全都解決了,目暮警官。”
……
因為店員小哥有些驚嚇過度,情緒不太穩定,所以幾位穿製服的警察優先將他送上了隨行的救護車。
“那個……這位小姐?”
知笑看到一名眼熟的警官來到自己麵前。
是高木涉。
他的眼圈周圍有一圈淡淡的青灰色,一看就是夜班打瞌睡的時候被拉起來出警了。
“啊……謝謝警官,我沒事。”知笑乖巧地笑了一下。
高木涉將麵前的女孩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除了睡衣皺巴巴的以外,好像的確沒什不正常的地方,情緒看上去也很穩定。
“以防萬一,您還是先去車上檢查一下吧。”他貼心地說道,“過會兒要麻煩您和我們去警視廳做一下筆錄,先休息休息比較好……順便,請問您的名字是?”
知笑眨眨眼。
她貌似沒有拒絕的理由。
“莫莉·拜亞斯。”她回答。
高木涉明顯愣了一下:“欸?您是外國人嗎?”
“不算是。”知笑麵不改色,“但我的護照和住民票上登錄的就是這個名字。”
高木涉並不打算糾結這個問題,點了點頭,讓身邊路過的同事帶知笑往救護車走去。
隨後高木涉回頭,正巧看見鬆田陣平望著女孩離開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長。
不知為什,高木總覺得鬆田陣平帶著笑意的眼神讓他有點毛骨悚然。
“哦,高木啊!”目暮警官剛和鬆田了解完案發情況,衝他招呼道,“鬆田這邊的話我也聽了個大概了,過會兒他和我們一起回去一趟。”
“是,警部!”高木立馬應下。
接著,她便看見鬆田陣平又仰起頭打了個哈欠。
都說哈欠會傳染,高木涉本就睡意當頭,見狀實在是忍不住,隻能趕緊捂住嘴,試圖把哈欠吞回肚子。
經過初步檢查,確定身上並無大礙,也沒有產生應激反應以後,森井知笑終於坐上了去做筆錄的警車。
眼看鬆田陣平也拉開後座車門,腿一跨就坐到了自己邊上,老實說,知笑覺得有那一絲尷尬。
她可沒忘記之前為了讓鬆田陣平相信自己,坑蒙拐騙地說她是警察這事。
雖然知道這謊言在真正的警察麵前早晚會被拆穿,但當時情況緊急,她也沒有心思考慮那多。
知笑在心歎了口氣,默默把身子往另一邊挪了挪,離鬆田陣平遠了一些。
是了,按照森井知笑的人設,她這會兒還得表演出“剛知道鬆田陣平真的是警察,回想起之前撒的謊不禁有些心虛”的樣子,著實是有些考驗表演天賦。
可偏偏鬆田陣平這人一路就坐在自己邊上,難受得很啊!
“所以,原來你不叫‘香’啊。”
鬆田陣平有些突兀地開口,說出的話倒是有些出乎知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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