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宋煜來到姑母家,先將相關情況向宋雪萍作了介紹。
宋雪萍聽後,黛眉緊蹙,沉聲問:“前段時間,你姑父不是說了嗎,船廠售價在一億五、六之間,市怎突然變卦了?”
“戴龍膽大王文,竟敢不聽你姑父的話?”
宋雪萍說這話時,滿臉疑惑。
戴龍是胡彥霖的心腹,按說不可能做出如此舉動來。
宋煜看著疑惑不解的姑母,出聲作答:“姑媽,我事先了解了相關情況,這事比我們想的要複雜。”
“據說,船廠的趙瑞群和丁昌東出事後,引起了市委領導這事的關注。”
“古書記和淩書記都認為,船廠售價定為一億六太低了。”
“他們一起施加壓力,姑父不得已才將價格提升到一億八的。”
宋雪萍聽到這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說,他怎會突然提高船廠售價的,原來如此。”
“姓淩的不足為據,他畢竟隻是副書記。”
“古之善親自出手,這事必須要多留個心眼。”
“姑媽,我的觀點恰恰與你相反。”宋煜一臉正色的說,“姓古的臨近退休,他的態度不足為據,現在最犯嫌的是淩誌遠。他的態度,對於姑父的影響很大。”
宋雪萍聽後,略作思索,沉聲道:“這事,我也說不好,等你姑父回來,你和他商量吧!”
“姑媽,這事姑父不可能聽我的。”宋煜急聲哀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否則,絕對沒戲。”
“放心吧,我一定幫你,但如果你姑父麵臨的壓力太大,他未必會同意這事。”
宋雪萍一臉嚴肅的說,“那樣的話,就算我再怎幫你,也沒用。”
宋煜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最終將心一橫,沉聲說:“姑媽,這事比我們想的,要麻煩得多。”
“信達集團的副總葉鑫鳴和我說的很明確,他們答應給我的那一千萬好處費,其實是變相給姑父的。姑父要是搞不定這事,他們就將相關情況捅出來。”
“到時候,不但我倒黴,就連姑父都要受到牽連。”
宋煜說這話並不是為了威脅宋雪萍,而是覺得關係重大,不敢隱瞞。
宋雪萍聽後,眉頭當即緊皺起來,沉聲道:“你少聽他們胡說八道,這事不是僅憑他們嘴上說說的,必須拿出真憑實據來的。”
“你和姑父是兩個人,牽扯不到一起去。”
看著姑母外強中幹的表情,宋煜急聲說:“姑媽,就算如此,我也徹底完了。”
“我隻是個小公司的老板,而且和信達集團之間沒有任何業務來往。”
“他們無緣無故答應送給我一千萬好處費,你覺得,這話說出去,有人相信嗎?”
宋雪萍臉色陰沉似水,眉頭凝聚在一起,額頭上滿是抬頭紋,沉聲道:“小煜,你的話不無道理。”
“等你姑父回來後,你將這一情況,和他說清楚。”
“至於具體怎辦,他心有數,你我就算再怎操心,也沒用。”
宋煜說了一大堆話,但並未達到想要的效果。
他也知道,姑媽說的是實話,這事必須聽姑父的,他們娘兒倆做不了主。
“行,姑媽,我聽您的,等姑父回來以後再說!”
宋煜一臉鬱悶的說。
宋雪萍見狀,伸手輕撫侄子的頭,堅定的說:“小煜,你放心,隻要有一線希望,我一定讓姑父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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