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黑色幕布上星光閃閃,樹葉被晚風吹得作響,同學們的喧鬧聲漸漸遠去,司機張叔的車遲遲未到,溫清月些許不耐煩地看了幾眼手表。
她抬頭望向教學樓,文科實驗班的燈光早已經熄滅,隔壁班的燈卻還亮著,接著她看到從教室門口走出幾個人來。
溫清月有些緊張地站在原地,這會兒周圍的學生都走幹淨了,身邊隻有門衛大叔伸著懶腰依靠在躺椅上。
四周安靜的可怕,周圍有樹枝被踩斷的聲音,風肆虐的吹著,溫清月聽不清是從哪傳來的聲音。
“是溫清月嗎?”
說話的人是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她戴著副眼鏡,眉眼含笑,一襲米白色的連衣裙,看著十分溫柔。
溫清月心中地緊張感被卸下不少,回答道:“是我,有什事嗎?”
女人含笑著說:“你張叔的車輪胎破了,我是她老婆安娜,我開了車,送你回家吧。”
溫清月看向她的那輛小轎車,是很適合女生的輕便款式,但又因為警惕性,沒有直接答應。
“就知道你會擔心,等著,我給你張叔打個電話。”安娜從手提袋拿出手機,撥過去一個號碼,點開免提。
張叔熟悉的聲音傳來,手機傳來此起彼伏的吵鬧聲,他告訴溫清月自己的車堵在路上了,讓他老婆先來接她。
溫清月這才放下心來,手腕被安娜牽過,邁向小轎車。
“溫清月!”
周苒的呼聲使得溫清月停下動作,回過頭來。
周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溫清月身邊的女人惡狠狠地剜了眼自己,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怎了?”溫清月有些不適應地掙脫開安娜地手。
“留個聯係方式吧。”
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溫清月納悶地盯著周苒看了看。
周苒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旁,將手的一張便簽紙塞進溫清月手中,挑了挑唇說:“我覺得你很優秀,所以想和你交個朋友。”
溫清月沒有完全接過,便簽紙躺在她手上,若不是被周苒按著,就要被風刮走了。
“你別多想,邢鶴我不會跟你搶的,我就是覺得沒有早點認識你。”周苒說著將溫清月手捏了捏,握成一個拳頭。
“知道了。”溫清月凜然接過,沒有完全相信她的話,轉身跨進門已經被打開的小轎車。
周苒拿出塞在書包內層的手機,想著拍一張溫清月的照片時,門已經快要關上了,她連忙切換了錄視頻,還沒來得及打開閃光燈。
汽車低吼般的引擎聲傳來,小轎車的影子漸漸遠去。
周苒興致勃勃地點開錄屏看著,車內漆黑一片什也沒看見。
周苒撇了撇嘴,正覺得無趣時,忽然一道不太明顯的光芒閃過屏幕,她放大看後,有些失語、驚訝,那個開車的女人手好像拿了把刀。
怎辦?
細密的冷汗瞬間侵染她的額間,夜風拂過,她覺得自己的體溫都被吹得冷了幾分,雙手顫抖地按滅了手機。
倏地,邢鶴從周苒身旁走過,尖銳的女聲使其他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邢鶴!”
“幹什?”少年的聲音極其不耐煩,卻還是回過頭來。
周苒焦灼地打開手機,湊近他身邊。
邢鶴行雲流水一般躲過了她的靠近,皺了皺眉。
“是關於溫清月的,你看。”
聽到“溫清月”三個字後,邢鶴的表情才和善下來,看著她手機播放的視頻。
“什意思?”視頻黑漆漆的,隻能隱約判斷坐在後麵的那個側臉是溫清月的。
“你往後看看,仔細看駕駛座。”
駕駛座的車門被拉開,安娜坐了進去,恰好溫清月搖下車窗,車窗被搖下的那間,一抹寒光一閃而過。
邢鶴的右眼皮猛地一跳,倉皇地奪過她的手機,仔細看了車牌號好幾眼。
“你帶著視頻去警局報警,我先去追。”
邢鶴撂下一句話後,不顧一切奮力地奔向學校不遠處的一處地下停車場。
溫清月應安娜要求係好安全帶後,凝眸望向車窗外,寒風無情地拍打在她臉上。
汽車駛過一處岔路口後,溫清月心被揪了起來,她捏了捏手中的便簽紙,不確定地問道:“這是回家的路嗎?”
“啊?我對廈門的路還不太熟悉,剛剛拐錯彎了,下個路口應該可以拐回去。”安娜平靜地應答著她的問題,匕首被她往背後塞了塞。
溫清月聽了回答後,不太好看的臉色紅潤了一些,她將車窗往上搖了點,一股難聞的味道登時侵蝕鼻腔。
這明顯是輛新車,麵的味道還很濃烈,什擺設也沒有,溫清月皺了皺鼻,又將車窗搖了下來。
車很快就抵達了下一個路口,可這並沒有左拐的路,就這樣溫清月看著車子駛向右邊路口。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條路通往城外郊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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