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季格外短,小鷹們還沒感覺到多熱,夏天就過去了,當樹上的葉子開始慢慢變黃,小鷹們的期待也在與日俱增。
在大毛哥提議去湖泊北岸等待的時候,溫濂第一次反對了,鷹爸鷹媽已經知道他們的領地及棲息地,他們應該會先到此處。
暗暗期待的三毛小弟第一次反對他的二毛哥了,湖泊北岸是一個遷徙的落腳地,爸爸媽媽那時候特別將他們帶到那學習捕獵飛鳥,所以應該去湖泊北岸等待。
少數服從多數,當樹上的葉子開始掉落,小鷹們早早就去了湖泊北岸,其實還是有點兒早,溫濂記得去年鷹爸鷹媽來的時候,樹葉都掉了大半了。
等待的日子特別煎熬,在他們的棲息地,站立的樹幹好像長了釘子,小鷹們的爪子總是無處安放,一刻也站不牢,既然要去湖泊北岸,那就早點去吧,還能吃到魚。
等待的期間,金陌來過幾次,有一次還特地化形與他們聊了會兒,當然是因為溫濂率先開口,他主動向金陌解釋,他們在湖泊北岸等白尾海雕夫婦,今年要隨父母去穀地。
聽到溫濂最後一句話,金陌將欲張開的翅膀又收了回來,“你們要去穀地?”
對麵的金雕化形擰著眉頭看著溫濂,越來越與金雕爸爸靠攏的冷酷麵癱臉,讓溫濂驚歎對方美貌的心思歇了下去。
太冷了,溫濂暗暗搓搓雞皮疙瘩遍地的手臂,“是啊,去年我們就約定好了,父親母親答應今年來這帶我們去穀地。”
金陌看著對麵的溫濂悄悄搓著手臂,這個狡猾的小子要成年了啊,以為對方冷的他本來想多問幾句,剛成年就找伴侶是不是不太好,張了張嘴,他又閉上了。
算了,想到今年母親還會來找他,他有點猶豫,要不也去穀地轉轉?“那就這樣,我走了。”說完,有點煩躁的金陌就利索變身朝著丘陵飛走了。
“哎”溫濂還沒說完,他想問金陌要不要去,結個伴什的,雖然是客套話,他也想了好久才想到好不好,對著冰塊臉,長袖善舞的溫濂也詞窮。
算了,真冷,還是回樹上吧。
當葉子掉了大半的時候,白尾海雕夫婦總算來了,還帶著一隻雄性小白尾海雕。
當時小鷹們在樹幹上昏昏欲睡,深秋的日光正午的時候溫度正好,披著日光浴的小鷹們在稀稀拉拉的樹葉間眯著眼睛。
聽到隔壁的樹上傳來聲響,小鷹們定睛看去,爸爸媽媽?是爸爸媽媽!
小鷹們在確定是鷹爸鷹媽的時候,就如炮彈一樣衝了過去,當然他們都是對著鷹爸,鷹媽他們可不敢。
站在樹上還沒喘過氣來的鷹爸就被三隻成年兒子衝撞得拍著翅膀掉下了樹,來不及張開翅膀的鷹爸索性化形單膝跪在了地上,小鷹們站在樹上麵麵相覷,好像衝過頭了,咋整?
看著在前麵背對著他們的鷹爸,溫濂當機立斷也跳了下去,化形抱住了鷹爸的脖子,衝擊力讓鷹爸打算站起來的身體前傾,晃了一下,還好,穩住了,沒在媳婦兒子麵前丟人,尤其是亞成年的小兒子,他還想保留點父親的“威嚴”!
正在慶幸的鷹爸突然遭遇了又一陣大力衝擊,原來是樹上的大毛哥三毛小弟看到溫濂的動作,也學著兄弟衝下樹化形疊在了鷹爸溫濂的後麵。
我的臉!隻來得及雙手撐地避免狗吃屎的鷹爸,被迫從單漆跪地變成了雙膝,並且整個人向前趴了過去。
小鷹們疊在鷹爸的身上快樂無比,七嘴八舌的說著。
“爸爸,爸爸,你們總算到了。”
“是的,爸爸,我們都等了好多天了,你們怎這晚啊。”
“爸爸!”
樹上的亞成年小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底下的父親和前前前窩的哥哥們,他也想去,悄悄看看旁邊的鷹媽,媽媽看起來也是開心的,太好了,媽媽沒有舉翅膀。
判斷出鷹媽的心情,亞成年小鷹毫不猶豫的衝下了樹,當然,他還不會化形,以原身站到了三毛小弟的身上,還好小鷹的體重不算太重,鷹爸保留了最後的尊嚴。
亞成年小鷹在哥哥們的身上跳躍著,他也好開心哦。
好痛,三毛小弟的背部被還不太會收斂自己爪子的弟弟抓出一道道痕跡,吃痛的他迅速起身了。
溫濂也被壓得夠嗆,但上麵有兩個兄弟的他根本動不了,就在三毛小弟站起身的時候他順勢把大毛哥掀到一邊,也站了起來。
大毛哥和鷹爸最後站起來,鷹爸一邊拍著身上的草葉,一邊悄悄深呼吸,兒子們成年了,好重!
亞成年小鷹在三毛小弟站起身的時候就心虛的飛回了樹上,他悄悄躲在媽媽的身後,伸出一隻眼睛看著三毛小弟的背部,還好,沒出血。
三兄弟一齊期待的看著樹上的鷹媽以及努力隱藏自己也隻是藏了個屁股的小弟弟,媽媽,我們好想你呀!
鷹媽被身後的幼崽拉著沒來得及化形下樹,隻得在樹上陪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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