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貓箱後你知道了。
夏油傑紅著眼尾時最好看。
你小聲嗚咽著叫他小爸爸的時候,他錯愕無奈的表情也很好看。
但你沒想到這何嚐不是一種自討苦吃。
那之後你看到夏油傑的臉不再雙手合十一拜,而是反射性地扶了下腰。
注意到你動作的男人單手捂住臉,不由得低聲笑了起來。
雖然看不到臉,但是你知道那絕對要比假笑時的表情要好看的多。
學到桃栗三年柿八年這句話的時候,你突然又想起來愚公移山的故事。
也不知道夏油傑的大義能不能被日本高天原的八百萬神明聽到,不過就算神明聽到了,也不會有哪位好管閑事的幫他實現吧。
畢竟神明大人們自己還需要人類的信仰呢。
殺光非咒術師這回事靠雙手合十祈禱上蒼肯定不管用,還是得靠自己。
一天一點一滴積累,就如同背單詞做題一樣,反正日本少子化問題嚴重,總有一天能幹光的。
不過解決掉日本後下一個該解決哪呢?
你認真提出預想。
看上去有些呆怔的夏油傑微妙地移開了目光,躲避你的視線,喝了口茶。
看樣子是沒想過,這人對未來沒有期許啊。
你假裝詫異:“沒想過嗎?你對自己未來一點規劃都沒有嗎?”
“明明已經三世同堂了?”
“——?!”
教主大人可能是第一次如此失態。他手指一顫,茶杯墜落在地,濺起的茶水在他那身袈裟上留下不甚明顯的茶漬。
…嗯?哦,雖然不太懂,但是你明白了。
夏油傑啊夏油傑。
你在心輕哼了一聲。
“愚公移山就需要這樣的精神,咱們殺不光就交給子孫後代來,子子孫孫無窮匱也。”你故意無視夏油傑的反應,接著說下去。
夏油傑沒說話。
男人的手就那頓在半空中。他麵無表情,那雙狹長的眼中布滿了沉鬱的灰霧,仿佛本就昏暗無光的天空即將落下淅淅瀝瀝的寒雨。
就算是雨也不是狂風暴雨,反而是不聲不響連綿不斷的細雨,又偏偏給人帶來如同附骨之疽般難以言喻的隱痛。
夏油傑。
你在這磨人的鈍痛中狠狠地喘了幾口氣,勉強壓下漫上眼眶的水霧。
夏油傑,我管你叫小爸爸你該不是信以為真了吧?——你吞回想要傾瀉而出的話語。
如果真的當真又怎會打開裝著貓的箱子呢?
膽小鬼。
“你是我的小爸爸。”你抬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我是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小媽媽。”
“三世同堂。”
菜菜子和美美子不同意。
不同意也沒用,這個媽你當定了。你就是要強塞給夏油傑他自己本人想都不敢想的幸福。
所謂幸福就是說三世同堂,兒女繞膝的天倫之樂。
姐妹花眼淚汪汪地找教主大人告狀,兩人說明明成年了還要跟她們爭寵的小媽媽算個什樣子。
你掐著手指算數,反唇相譏,表示年齡相差連十歲都不到的小爸爸也不算話。
兩姐妹:……
“那不也是你擅自叫夏油大人小爸爸的嗎?”
你點頭,表示不無道理,“所以我現在也會強迫你們叫我小媽媽。”
“你們要是有點孝心就該應下來。”
“你們難道不想讓你們的夏油大人體會兒孫繞膝的溫馨幸福嗎?”
你一口一個溫馨、孝心、幸福,把孝女兩姐妹砸的暈頭轉向。
一直沒機會插嘴的夏油傑:“……不要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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