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在聽到謝瓊華的口中說出“北燕”兩個字後,她的臉色霎時間就變得慘白,說話的時候抖著嘴唇道:“你,你怎知道的。”
謝瓊華的注意力都在春柳的身上,一時之間也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後的周瑜眼底也露出了十分複雜的神色。
謝瓊華輕輕指了指春柳腰間的玉佩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腰間這個玄玉佩在北燕盛產,且這玉佩的紋路就是北燕貴族的特殊製式。”
南楚與北燕不同,南楚人喜白玉和翠玉,而北燕人則往往流行佩戴玄玉和赤玉,且不說這玉色如何,單是這春柳玉佩上的紋路,就絕對不是南楚人會雕刻的。
春柳一個怡紅院的花魁,就算是有北燕的人送她,也絕對不會送她這種特意製式的玉佩。
而且春柳在被他們控製住之後,不止一次地下意識去看自己腰上的玉佩,敏感如謝瓊華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春柳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後竟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你們以為我會告訴你們?這潛樓的人不識抬舉,竟然連我們主子的賬都不買,抓他的女兒,不過是給他一點警告罷了。”
“你們主子?”謝瓊華皺眉,在她的印象中,潛樓在江湖上雖然影響很大,但卻從不與人隨便結怨,心下也十分疑惑。
周瑜也上前一步,直接奪過春柳手中的那個玉佩,仔細看了看神色不善道:“你從哪得來的這東西?你和北燕二皇子是什關係!”
聞言,不光是春柳神色一變,就連謝瓊華看向周瑜的眼神都盛滿了詫異。
周瑜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手往下巴上一放,裝模作樣地輕咳了一聲,“我是北燕人,這北燕皇室的紋章還是認識不少的,這個紋路就是二皇子的家徽。”
謝瓊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其他意思。反倒是春柳顯得十分迷茫,“什二皇子,你在渾說些什。”
“哦?那不是北燕二皇子,又是誰呢?”謝瓊華趁機問道。
春柳見自己沒什辦法可以脫身,又實在害怕謝瓊華給自己喂的莫名其妙的毒藥,想了想,一咬牙說道:
“我本是北燕人,後來有幸被暗影閣收留,因為我身子底子實在是不適合習武,他們便隻安排我幹一些雜活。”說到這,春柳恨恨地咬了咬牙。
“他們從來都沒人看得起我,我明明生了一副好容貌,卻要受到這種待遇,他們明明就是嫉妒我的容貌,所以這次來南楚我就主動要求來了。”
“我好奇的是潛樓與暗影閣從來沒有過節,暗影閣不是殺手組織嗎?你們怎會盯上潛樓?”周瑜追問道。
他又拿起那塊玉佩細細端詳了起來,確認這塊玉佩雖然這玉佩與北燕皇室玉佩十分相似但細看還是有差別的。
周瑜沒有說話,但是衝謝瓊華微微搖了搖頭,謝瓊華會意,補充道:“就算是你們與潛樓有過節,可綁架一個小姑娘對你們也沒有什用。”
春柳聞言也露出了十分迷茫的神色,“這我也是真的不知道了,我也隻是奉命行事,本來擄走王寶珠我們就要走了。”
說罷,春柳露出了一副懊惱的神色,她本來以為王掌櫃已經受傷了,加上醉香樓現在亂成了一團,王寶珠失蹤應該也騰不出人手來找人。
所以她才想著,可以趁機敲詐他們一筆,若是哪一天那人想甩開自己,自己也可以有傍身的錢財,隻是沒想到自己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應該剛把王寶珠送出去不久?”謝瓊華出其不意。
春柳沒想到謝瓊華如此敏銳,不禁又暗暗後悔自己剛剛還是有些衝動了,賣出了很多信息。
問完謝瓊華回頭一個眼神遞給周瑜,周瑜立馬會意飛身出去。
春柳見周瑜走,臉色更加難看,謝瓊華衝春柳溫柔一笑,“春柳小姐,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你到底是誰?”春柳盯著謝瓊華,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謝瓊華一定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謝瓊華拿起了腰間的匕首,漫不經心道:“我是誰重要嗎?如果你是代表暗影閣的話,那你不如就把我當成潛樓的代表算了。”
“你,你難道就是那個紅綃?”春柳遲疑道。
這回謝瓊華倒是著實驚訝了一下,紅綃本就是潛樓的二把手,自然同她一樣是幕後之人,這次紅綃親自帶人去尋謝父謝母並不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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