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謝玄玉是被柔軟的爪爪墊踩自己下巴的觸感鬧醒的。
謝玄玉朦朧中握住小白貓爪爪,嗓音還帶著初醒時的沙啞朦朧,輕輕叫了聲:“小白。”
謝玄玉捏著小白毛茸茸的爪子,坐了起來。
看到小白貓還在自己身邊,並沒有離開,不知為何,謝玄玉鬆了一口氣。
謝玄玉平生最喜歡毛茸茸,於是心情不錯的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抱著小白出門。
一大早,鄭府就熱鬧的緊,丫鬟們步履匆匆,神情諱莫如深,帶著些恐懼的神色,而修仙者也來來往往,不曾斷絕。
謝玄玉竟看到了幾個天衍宗的人。
隻聽那幾個人說:“允清小師叔也來了,你們誰去看看?”
“你去。”
“還是你去吧……”
謝玄玉一愣,白允清竟然也來了?
隻是,一向以溫柔好脾氣著稱,宗門弟子人人敬愛的小師叔白允清,何時這惹人懼怕了?
以前提到白允清,這些弟子們可都是搶著去麵見的。
謝玄玉想不清楚,便也不想了,隻道自己也得躲著點,不要見到他才好。
物是人非,那個曾經嫁給白允清又和離的雲軒予已經死了,如今,隻有孑然一身的謝玄玉。
聽到“白允清”三個字,小白的爪子摟著謝玄玉的手指頭,默默攥緊了一點。
看周圍的人都來去匆匆,謝玄玉拉住了一個丫頭,問道:“發生什事了?”
“回……”丫頭話到嘴邊,望著謝玄玉張揚肆意,如同禍害的那張臉,臉一紅,竟磕絆起來了,“回,公子的話,是府上又一位夫人失蹤了,房,房間有血……”
說是失蹤,八成就是死了。
謝玄玉鬆開她,朝那姨娘的房間而去。
房間已經站著幾個修仙者,謝玄玉一進來,那幾個人本想斥,但感覺到謝玄玉的氣勢,又都慫了,誰也不願意做那個出頭鳥得罪人。
謝玄玉環顧四周,發現這姨娘的房間裝飾華麗得很,磨得光滑亮的上好銅鏡,梳妝台是用金玉做成,妝奩各種脂粉,香膏透著一股子高貴的味道。
隻是,一旁的牆上,卻有著一道大大的血印子,昭示著主人可能遭遇了不詳。
謝玄玉來到梳妝台一旁的楠木桌上,伸出手,抹了一下杯子的藥渣。
他湊到鼻尖聞了聞,發現麵摻雜著麝香等成分。
“這是什?”謝玄玉問一旁的丫頭。
這丫頭是趙姨娘的隨侍丫頭,當即回答道:“回稟公子,這是墮胎藥。”
謝玄玉問:“她為什要服用墮胎藥?”
丫頭支支吾吾不肯說。
謝玄玉懷的小白貓不知道什時候竄出去不見了,洛霜幽從他身後走來,手中拿著折扇,微笑道:“這服用墮胎藥,自然有兩個原因。”
洛霜幽湊近謝玄玉,一副,軒兒,你想不想聽的樣子。
謝玄玉也含笑望著他,不接招,愛說不說。
洛霜幽摸了摸鼻子,隻好自顧自接話道:“這其一呢,便是不想要那男人的孩子,自行墮胎。這其二,便是出於某種不可違抗的原因,被迫墮胎。小丫頭,你家主子,是哪種情況呢?”
小丫頭臉刷的白了,滿臉驚恐,雙膝一軟就要下跪。
洛霜幽用折扇虛抬了抬:“小丫頭,你別怕,有謝公子給你做主呢。這位啊,可是你家老爺的大恩人。”
這丫頭發現這一身幽藍翩翩如玉,卻偏又帶著點邪氣的公子,折扇一動竟然像有看不見的靈力托住她的雙膝一樣,當即又崇拜又害怕,知道這幾位公子並非凡人,不是鄭府任何一個普通人能抗衡的,當即也定下心來,答道:“是,回兩位公子的話,是鄭夫人讓我家趙姨娘墮胎的!”
洛霜幽的視線從趙姨娘房間的陳設上一一掃過,道:“這就對了,這趙姨娘房間珠光玉砌,金碧輝煌,所用皆是上乘,證明她很受寵。”
他繼續道:“而喝墮胎藥,則說明她時常侍奉鄭家主,有懷孕的風險,才會喝下這東西。”
周圍的修仙者激動地道:“對,對,我們就說嘛!定是那鄭夫人嫉妒姨娘受寵,所以才下此毒手!”
“搞什啊,搞了半天,就這就是一樁後院情殺?”
“真晦氣,還以為能捉到什妖魔鬼怪。”
謝玄玉和洛霜幽一同出門,走在鄭家的院子中,鄭家院子很大,小橋流水,那小池塘有著大片的荷葉,荷花開得正旺。
洛霜幽心情頗好的對謝玄玉道:“軒兒,這荷花,我很是喜歡,你知道為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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