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你的師尊?”謝玄玉有些吃驚,“他是魔龍一族。”
“沒錯。”小白龍有些傷感,“我叫沈白是蒼龍一族的太子,也是父皇最小的兒子。”
“但我年齡太過幼小,父皇隕落後,九龍奪嫡,雖然我是太子,卻被強大的叔父與兄弟趕出了族中。”
“是師尊凜墨救了我,自古蒼龍與魔龍不兩立,可是……師尊還是撫養我長大,對我很好……”
“我長大後,回到東海複仇,當年欺負過我,趕我出走的叔父,兄弟……都被我消滅殆盡,我離龍王之位隻有一步之遙——”
“這個時候,有人說出了你是魔龍養大的,且與魔龍勾結的事情?”謝玄玉扇著扇子問道。
小白龍驚異地望了謝玄玉一眼:“對……原本服從於我的蒼龍族人,忽然搖擺不定,我想以武力製服,可這時候,師尊為了不連累我……卻選擇了自絕經脈!!”
“可你是怎知道的?”小白龍問。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人們對權力的爭奪就無所不用其極,爾虞我詐,笑藏刀,更別說,你還有這大一個把柄,不利用可惜了。”謝玄玉解釋道。
這樣的事,他看得太多了……尤其那些偽善的,道貌岸然的修仙者,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白龍望著玉床上躺著的男人:“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師尊,想和師尊在一起,給師尊最好的生活,想和師尊光明正大的生活在海域,可我師尊,卻親手將我用龍骨製作的寶劍刺入了自己的丹田……”
小白龍說的字字泣血,痛苦萬分,他掙紮著變回人形,跪在男子旁邊,伸手握住男子的手,貼在自己的側臉:“師尊,這個人說他能救你,你有救了,醒來看看徒兒吧,好不好?”
男人濃密的眼睫似乎眨了眨,又似乎什都沒動。
沈白輕輕靠在凜墨的床邊,似乎在此守候千年,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白允清道:“此地宮雖然氣運浩蕩,但絕不足以支撐一個丹田破碎的人生機延綿這久,你用自己的靈力為引,為他提供生機,導致自己修為再無寸進,容顏也停留在少年時期,這一切,值得?”
值得?
沈白輕輕笑了笑,他看看白允清,再看看謝玄玉,指著謝玄玉道:“你為了他,以自己的半身氣運為符,護他周全,為此還毀掉半身福源,值得?”
沈白望著凜墨的麵龐,用指尖輕輕撫摸:“其實……你我都知道答案,一顆心陷進去,就算付出生命,都值得,何況這一身修為。”
“這修為……若不能護他,若他不在身邊,又有何用?”
“人生在世,苦修為何,不就是為了能活得瀟灑肆意,和所愛的人相守一生嗎?”
“我曾經以為登上龍座,我便可以開心無虞,卻不曾想,沒了他,開心和肆意全部離我而去。”
“今日,若他能活,別說我修為不能寸進,哪怕你要了我全身修為去,我也是不悔的。”
沈白望著白允清,目光灼灼:“你應當明白。”
白允清輕輕頷首,示意他懂了。
謝玄玉卻心思電轉,震驚無比,他拉住白允清的衣袖:“他說什?!什半身福源?!”
白允清是相術師,修卜筮,算天機,福源對他來說是性命一般的東西,比靈力還要重要……
白允清淡淡笑笑,伸手拂了一下謝玄玉的發絲:“沒有這回事,軒兒,不要聽他胡說。”
謝玄玉想起了什:“是那陰陽雙魚,是那個嗎?!”
白允清頓了頓,垂眸道:“我要開始了,軒兒,我需要一個助手,你可以幫我嗎?”
謝玄玉鳳眸深深地望著白允清,他眸光閃動,可是白允清對對此避而不談,謝玄玉知道,白允清不想說,自己八成是問不出什了,不過,,他早晚有一天要弄明白!
眼下當務之急是幫沈白恢複師尊生機,然後出去和洛霜幽匯合,謝玄玉點點頭:“好。”
沈白化身成為小白龍纏在謝玄玉手腕上,不為他們造成影響。
白允清圍繞冰清宮殿看了一圈,在牆上找到八卦相位,開始迅速地動用靈力變幻此地的陣型。
隨著白允清的動作,一道道幽光在牆壁上閃爍,謝玄玉也感覺到了冰室內靈力的變幻。
靈力似乎越來越濃厚,匯入凜墨的身軀。
“軒兒,我需要你為陣眼輸入靈力,維持整個地宮的生機大陣。”
“好。”謝玄玉看到玉床旁邊有一個豎著的柱子,柱子上麵有一個小型的幽藍色圖案,想必那就是輸入靈力的地方。
如果陣法改變過程中缺乏靈力,這可能瞬間被夷為平地,謝玄玉毫不猶豫將自己的手心覆蓋在上麵。
白允清不斷的改變卦象,牆上的相位有上千個之多,每一個與任意一個相連,都有不同的效果,謝玄玉知道,白允清此時的計算程度恐怕已經達到了上千萬級別的恐怖程度……
陣眼瘋狂的吸取著謝玄玉的靈力,謝玄玉有些體力不支,丹田的靈力迅速下降,他身形一晃。
白允清注意到謝玄玉的動靜,回身給了謝玄玉一個法決,將自己的靈力注入謝玄玉身體一些,謝玄玉道:“我沒事,你不要分心!”
謝玄玉堅守本心,神識固守丹田,手掌堅定的放在陣眼之上,維持著整個宮殿大陣的運轉。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