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白陽的到來打斷了晏符州混亂的思緒,他說不上來是什感受,可能是羨慕吧,帶著絲絲發酸的感覺,酸到喉嚨,酸到心。
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站在高聳城牆邊上的渺小人影,隨風而倒,毫不起眼。
他轉過身,目光見白陽手臂上盤起的蜿蜒疤痕,那雙手臂並不瘦弱,骨骼外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細小的傷疤順著肌肉盤旋而上。
白陽很少將袖口挽起,或者說沒有穿過短袖的衣服。一直裹的嚴嚴實實,將身體每一寸肌肉都包裹在布料之下。
“你好,程同學。”白陽表情淡漠,主動上前攀談。
“你好,是來找晏符州的嗎?”程星澤抹去嘴角的血跡,笑吟吟地說道。
“是。”
“還真巧呢。我以為除了實驗課外這一般沒有人會經過,不過也是多虧了晏符州殿下,顧英和那幫人灰溜溜地逃走了。”
“殿下……”白陽轉過身,麵朝著晏符州,眼中滿是疑惑。
晏符州咳嗽兩聲,糊弄過去。要是被人知道上課上到一半結果偷溜出去那就丟人丟大了。
還好程星澤沒發現某個逃課的同桌。
“您逃課了?”白陽在晏符州耳邊輕聲耳語。
晏符州一時語塞,他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課是逃了,書當然是忘拿了。
白陽看向程星澤,少年的脊背挺得很直,神態一點也不顯狼狽,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原地。
兩人視線交融,又自然地錯開。白陽垂眸,他如夜間出現的鬼魅,被眼中熾熱的太陽灼燒了雙翼。他開口詢問道:“需要幫忙嗎?”
“不用,多謝。”
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白陽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他從不刻意控住身體原本的感情,去順從它,去理解它,讓這個蟄伏的外來靈魂與這具身軀真正合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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