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這樣,正經事不沾邊,別人叫他往東他偏要往西。
皇後麵上仍是端著一副端莊溫婉的樣子。對著三皇子輕聲細雨說道:“符州這孩子,這大了,還是讓人操心。”
……
晏符州跑得有點急,他大口喘著粗氣,鐵鏽味道溢滿口腔,腹腔因疼痛而抽搐,雙腿乏力酸痛難耐。他隨意坐到偏僻花園處的長椅上,顧不得破舊長椅上的灰塵和雨痕,也顧不上什禮儀,任由價格不菲的布料直直沾染塵土。
白陽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沒晏符州那用力,兩人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
“殿下。”白陽輕聲呼喚,回答他的是對方粗重地喘。
晏符州對這很熟,對七扭八拐的偏僻小道十分熟稔。
這沒有禦花園的富麗堂皇,精工細作。每一束花每一株野草,都在敘述無聲的荒蕪和頹廢,磚瓦出現裂痕,蔥蔥古樹蒼勁,腳下是泥土,頭頂是光輝。在這宇宙無垠星際之間,依靠著自然規律頑強生長,靠細小根係柔軟軀幹慢慢征服冷硬混凝土和鋼筋條。帝都有著人工氣候調節係統,會有日升月落,大雨滂沱。
晏符州回了點力氣,他無助地坐在長椅上,脊柱彎曲,雙手緊扣著後腦勺,輕聲說:“休息會,就回去吧。”
白陽不違背他的決定,回了句是,站著等待他的下一個命令。
他的心有一團亂麻,在無人關注的角落逐漸膨脹,占據一顆心房,擠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那些摸不著的記憶變得如此沉重,趁著呼吸和歇息之間在他的心落下滾滾巨石。
他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響,從灌木叢中傳來。他會過頭,身著一身工作服的佝僂老者切手躡腳地走來,老者驚呼一聲,大喊道:“是……是五殿下……”
“不必。”
晏符州閉眼,伸手示意老者不必行李。他沒有聽見老者的聲音,卻沒有看到老者的行動。
“好久不見。”晏符州給他一個虛虛地笑容,細密汗珠從他額頭滲出。
“殿下,好久沒來了。”
“最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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