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深夜仍亮著燈，亮白銀光鍍得人臉色煞白。

    白陽夜不能寐，雙眼大張，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仿佛有什東西一樣。

    值班的醫師已經休息，病房內隻聽見機械的微微電流聲，和閃著的微涼藍光。靜的能聽見呼吸，環顧四周，卻空無一人。

    他正仔細觀看係統給出的數據。隻有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白陽才會把係統叫出來，給他說幾句話，聊聊天，解解悶。

    “被擺了一道。”白陽輕笑，嘲諷道。

    “這是劇情需要。”係統冷漠回答。

    “偏偏要在我體內放個追蹤器，還真是看得起我。”

    “這也是劇情需要。”

    “最後被炸死的反正不是你。”白陽嗆了回去。

    “呸呸呸，我看你精神有問題，這次任務完成我就向上級申請……”係統被惹惱，聲音也十分憤怒。

    “幹我這行的，哪有幾個正常人。”白陽白了係統一眼，雖然跟白空氣差不多。

    係統咬牙切齒：“你真是……語出驚人。”

    白陽笑道：“謝謝誇獎。”

    隻要人擺爛到一定程度，那某種意義上便獲得了無敵的盔甲，任何激將言語過激行為都像馬戲團的雜耍小醜一樣——滑稽又可笑。

    他是真的不相信陳莉莉對他有那一丟丟的感覺，這位敵國間諜的演技是在是太厲害了，怎看都像是剛畢業不久找到工作的青春期戀愛少女，熱情奔放又有一些小小的莽撞。

    白陽評價：大好人，如果她不叫陳莉莉就更好了。

    “什評價？別忘了！她也是個重要角色。”係統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