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玨來的猝不及防,那縣丞大喝一聲,“什人?”
牧玨淡淡瞥了他一眼,身後黑衣人盡數湧出,迅速包圍整個房間。
牧玨看向陳銘,似笑非笑,“陳大人,別來無恙啊。”
陳銘在見到牧玨時便瞪大了眼,不是說這位已經出事,死生不知嗎?怎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
但很快,陳銘就鎮定下來、躬身行禮,“見過瑞王殿下。”
他是朝廷命官,還是當今太子妃的親哥哥,瑞王就算再得寵,也得掂量著來。
縣丞則是瞪大了雙眼,被這一幕驚呆了。
他自然認出來這少年便是白日陪著那江氏女來告官的,他不應該隻是個平民嗎?為什會是瑞王殿下?
想到這,縣丞噗通一聲跪下,“見過瑞王殿下。”
和他一樣的還有張師爺,他剛才還在說那些人不自量力,轉眼間,形勢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趴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牧玨並沒有在意那兩人,而是打量著陳銘,微勾唇,語氣涼薄,“陳大人在京都,可是位愛民如子、廉潔清明的好官,怎來了這鎮上,就成了這般模樣?”
說著,他走到陳銘麵前,看著那位瑟瑟發抖的美人,“還是這的美人,迷了陳大人的眼啊?”
陳銘額頭滲出細汗,而牧玨看他那幅模樣,輕嗤,“裝模作樣。”
說著,牧玨轉身,“把人都帶下去,嚴加看管。”
“是!”
何楊走到陳銘麵前,笑吟吟的,“走吧,陳大人。”
他在牧玨失蹤的時候,可沒少被陳家人使絆子,這下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陳銘神色晦暗不明。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整個縣衙,一夜之間全都被控製起來。
第二日天不亮,牧玨爬窗回了客棧,換了衣服,便起床了。
整個鎮上都在傳縣太爺下馬了,有更誇張的,直接說縣太爺被抄家了。
江喬不明所以,拉著小二問是怎回事。
小二麻利地說:“昨晚,據說是一位王爺去了縣衙,沒讓人通報,直接去了那縣丞屋,發現那縣太爺和那師爺摟著三五個姑娘……”
謠言都是越傳越離譜的,傳到最後居然成了那縣太爺和師爺養了二十多個美嬌娘,以供玩樂。昨日夜,被那王爺撞上,頓時勃然大怒……
剛從屋出來的牧玨聽了後,眼皮抽了下,不想說話。
而江喬則是愣了下,她有些遲疑,“那縣太爺和師爺都被逮了嗎?”
“何止啊。”那小二口沫橫飛,“還有個京都來的大官呢,昨晚也被逮了。”
大官不大官的,江喬不清楚,但張師爺被抓了,就算是得到報應了吧。
不過,“這也太巧了,我們昨天剛打完官司,這那縣太爺昨晚就被抄了。”
江喬小聲和牧玨嘀咕,牧玨眼皮一抬,毫不猶豫地甩鍋,“可能是白先生,他在京中,有些人脈。”
對啊。
江喬倒是忘了這點。
早飯時,縣衙忽然來人,說是昨天的案子要重審。並且是,之前所有覺得自己有冤屈的人,都可以去重審。
江喬一行人本已經打算走了,這一遭卻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反正不會有比之前更壞的結果了,而且這也是讓張家那些人得到懲罰的最後機會,江喬便去了。
沒想到這次是真的、正常的審,連坐在高堂上的人都換了,用一片簾子遮擋,不能看清是誰。但聽聲音,是位中年男子,想必就是王爺了。
這次重審,重新審查證據、對師爺重新判刑、把江氏夫妻拉出來再審,就連昨晚坐馬車回家的張夫人都被拉了回來……
案子重審花了三天,最終徹查出來,是縣丞提前收到報信,收了張家三千兩白銀,所以一直暗中庇護張家。而之前借宿的主人家,也被查出收了錢、還有江氏夫妻,被查出收了一套房子……
最後一通下來,那縣太爺被扒了官職、師爺入獄二十年、江氏夫妻十年、那主人家起了歹心,也被判了五年……
至於張家,他們時常通過師爺和縣太爺進行聯絡,收買官員。在本地,也經常欺壓百姓,也都被判了,大部分資產直接充公。
離開時,江喬還看到張夫人,她原本精致的臉上滿是淚痕,再維持不住從容優雅。
江喬從她身邊過的時候,慢下腳步。
這張家一事,牽連甚廣,江喬甚至還看到了被帶來的黃老夫人和焦三兒。
江喬為這位王爺的效率和水平感到震撼,這也查的太徹底了吧。
恰逢這時,顧青衣說是鎮上來了個他認識的大商,他可以試著和江喬引薦一下。
江喬同意了,下午就去了。
生意談的很順利,那位大商人對江喬的卡牌也很有興趣,說是他那邊也可以引薦專門的木匠和地方,把生意做到全國。
江喬一下子被驚的說不出話來,她隻求能養活自己,沒想到這位大商人一來就搞這大的。
她不大自信,“真、真的可以嗎?”
“可以,隻是……”那位大商人沉吟了下,這讓江喬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隻是你的遊戲,就隻有這兩個嗎?”終於,那位大商人道,“這有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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