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之後,江喬發現人早就走光了,她被酒精侵蝕的大腦終於慢慢清醒過來。
啊,作為東家自己睡著了把客人留在外麵這真的很失禮啊。
救……
江喬捂臉。
到了客廳,她才發現三人還給自己準備了禮物。顧青衣送的是一枚發簪,看樣式是柳葉,有長長的流蘇穗子,異常好看。而顧姐姐送的是一件裙子,淡藍色的,麵料摸著很順滑,江喬不識貨,隻覺得好看。
這兩件禮物都讓江喬很喜歡,但打開梁榮的禮物盒時,江喬卻愣住了。
麵,是一個白玉鐲。
江喬摸了下,觸手微涼,她心頓時咯一下。
這禮物,有些棘手。不是說禮物不好,而是太好,超過了交情。
江喬沒有喝醉酒斷片的情況,她醉酒後的事還記得清楚,梁榮的話隱隱還在耳邊回蕩。
摸著盒子,江喬的心慢慢沉底。
她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梁榮的話分明有種拉攏她的意思。送自己鐲子,也未嚐不是拉攏的辦法,這都是因為自己開發的遊戲。
江喬並不是拎不清的人,她懂什是公什是私。但還是因為梁榮的事,心中微冷。
看著手的盒子,江喬心想,自己不能收,她得還回去。
但因為臨時有事,江喬送鐲子的事情被耽誤了。
事情不大,就是考慮到之前她沒有井,打個水都得走很遠。到了新居,她就問了下幫忙修繕院子的人,能不能挖井。
那幫人欣然同意,隻多收了一百文。第二天,派出兩人來幫江喬挖井。
陽平鎮已經很久沒下雨了,隻是在太陽下站幾分鍾,就已經滿頭大汗,更何況還在挖井的人呢。
中午的時候,兩人中的一個中暑了。
江喬作為主人家,趕忙讓人把他搬到屋陰涼的地方,自己跑去請了大夫。好在處理及時,人沒什大事,但江喬卻是不敢再讓人工作了,連忙讓他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江喬就煮了一大鍋綠豆湯,放在屋簷下,幫工們渴了就喝。之前也有供水,但是綠豆湯更解暑,江喬就做了,隔段時間提醒幫工喝碗綠豆湯。
那中暑的人就是附近的,叫劉陽,他幫忙挖井還出了意外,實在不好意思。第二天照常來了,還說自己就收一半的錢。
江喬哪敢讓人下井,但劉陽堅持。江喬沒辦法,再三確認人沒事,才敢讓人下去挖井。挖井的就兩人,一個人挖井,一個人負責把井底下多的泥沙弄上來,兩人輪著來,挖了一天。
下午的時候,顧青衣來了。因為江喬才搬過來,他放心不下,才過來看看。
兩人交談兩句,還沒說多久,劉陽就從井底爬出來了。
他見了顧青衣,微頓了下。
顧青衣也是一愣。
還是劉陽先別開頭,對江喬道:“我上來喝口湯。”
江喬沒注意兩人之間的暗潮,給人盛了一碗綠豆湯,遞了過去。
綠豆湯煮了很久,沙沙糯糯的,江喬都喝了兩三碗,然後在心無數次可惜沒有冰,不冰的綠豆湯沒有靈魂。
劉陽喝完一碗,一抹嘴,扭頭就到了井邊。
顧青衣又看了劉陽兩眼,微蹙眉。
而江喬卻想到梁榮的事,她猶豫了下,不知道該不該和顧青衣說。畢竟梁榮是他姐夫,他們是一家人。江喬深知,人有親疏遠近。
昨晚的事,江喬是有些耿耿於懷,但是自己是外人,梁榮想挖她牆角,頂多算是公私不分或者有意借助私事拉近關係。但是她如果說出去了,那顧青衣和顧姐姐都會感到為難。
再三思量,江喬選擇不說,她決定,還是自己去還那個玉鐲,也徹底和梁榮說清楚。她既然已經有了商業夥伴,暫時就不會考慮其他人。
而顧青衣也沒注意到江喬那一會兒的失神。
江喬把顧青衣帶到屋子,給他盛了碗綠豆湯。
“喬姐兒,外麵那位幫你挖井的,是劉陽嗎?”
江喬剛把綠豆湯遞過去,就就聽顧青衣問。
“是,”江喬沒多想,劉陽也是附近的住戶,和顧青衣認識也很正常。
聞言,顧青衣提醒她,“他這個人,你小心些。”
江喬一愣,她不大不明白,“什意思?”
事情說起來不複雜,顧青衣三言兩語說清楚了,“他在姐夫手底下幹過幾年,後來因為手腳不幹淨,姐夫就把人辭了。”
手腳不幹淨?
想著劉陽憨厚的笑,江喬手一頓,“不會吧?”
“我和他沒怎打交道,隻是聽過一嘴,但都是街坊鄰居,也就記住了。”顧青衣想了想,“你還是小心點,有事就找我。”
江喬點頭,“好。”
江喬送顧青衣離開後,天也差不多黑了。江喬正好遇到那倆人要走,說了句客套話,兩人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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