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些許日子過去,於舟故早已把那日在花樓救美男的事拋之腦後。
等他再一次來到花樓,他在眾多男侍簇擁之下,坐到了舞台前中央的位置,不斷有人往他嘴喂著水果。今日群芳閣南涼有表演,他來捧捧場。
今日許多樂師有機會被贖走,以著拍賣的形式進行,南涼便是其中之一,他垂眸細想:平日於世子最是喜歡他,每次來都會找他,今日於世子應當會贖走他吧。
溪風月屋內
“唉!”小廝擦著桌子,重歎一聲。溪風月放下手中的蕭看著他:“怎了?”
小廝十分無奈:“南公子今日第一次待客,平日經常來找他的那個於世子也來了,肯定會把他贖走的。”聽到於舟故,溪風月抬頭,小廝繼續道:“公子,你說你不比南公子差,為何就不肯……”溪風月沉吟半晌,要贖走南涼嗎……
“告訴老大,我今日壓軸。”溪風月起身去取衣服。
“好,公子!”小廝眉開眼笑,他的主子要是被高價拍下,他也能沾不少光。
“什?他要來?”南涼聽完下人的稟報,正在描眉的手顫抖起來,他要是來了,我哪還有機會……他眼眸微垂,有些失望。
大廳
“聽說這次表演,壓軸是南涼的琵琶曲,這群芳閣除了溪風月的蕭,便是他了。”
“隻可惜溪風月這人過於清高,這次表演連麵都不露,真是可惜。”
眾人議論紛紛。
於舟故端著酒杯,聽著眾人的評論,笑了笑。
歌舞的聲音響起,眾多舞女出來,開始了暖場舞蹈。
眾人興致高漲,台下掌聲不斷,等幾個節目過去後,南涼身著錦衣抱著琵琶登台。
皮膚白皙,鼻梁高挺,一雙桃花眼若孩童般天真,笑如三月春風拂麵,頭發半散以一玉鏈編起來。
“這南涼公子長的當真是俊美啊,怪不得如此得世子歡心。”台下一片唏噓。
南涼笑了笑,坐下。琴聲漸起,初始如綿綿細雨,到了關鍵如高山流水,源源不斷,正當人們身臨其境之時。南涼身後的珠簾後又來了一人。
身形挺拔,翩翩公子,手持玉簫,從高潮部分吹奏起來,琴簫和鳴,宛若仙樂。
“這……這是溪風月!”“好!”台下有人喊起來,眾人皆震驚,隨後掌聲如雷鳴。
簫聲悠揚婉轉,如溪中清泉,餘音繞梁,使得南涼的琵琶音黯然失色。
南涼有些失落,但依舊努力的彈奏著,就算別人欣賞溪風月,最起碼他還有他的世子為他捧場。
台下的於舟故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太像了……當年在湖畔,他遇到了一位公子,身著白衣,手持玉簫,吹奏著曲子,曲調如同現在一般。曲畢,他轉身,看到了遠處的於舟故,還以一笑。
那一笑,於舟故記到現在,那是司南弦,他們第一次相遇。
等到台上表演結束,溪風月掀開簾子,走了出來,站到南涼身邊,溫文爾雅有玉樹臨風之姿。開始競價之時,於舟故才緩緩回神。
溪風月的人氣明顯要比南涼高,眾人為溪風月出的價錢高於南涼的多。
“一千兩白銀!”
“兩千兩白銀!”
……
“三千兩白銀加五間鋪子。”最終南涼以高價被買下。
南涼此時說不出一點話來,平日常來找他的於舟故在此時竟是連叫價都沒有,隻是平淡的看著台上南涼被人買走,沒有一點表示。
輪到了溪風月,此時台下官員公子乃至世家小姐都熱火朝天,互不相讓。
“五千兩白銀!”一開口便是如此高價,這使南涼無地自容,他默默站在一旁,看著於舟故的一舉一動。
“六千兩!”
……
“九千五百兩!”一位朝廷官員叫完後,一時無人應答,就當人們一位溪風月會以此價拍下的時候,台下傳來清越的聲音。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