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的很糟,仍舊是噩夢。
千篇一律的噩夢,綠光中混雜著尖叫嘶喊和無數張熟悉的臉。
距離那場戰爭已經過去很久了。
但是和大部分人一樣,我仍舊擺脫不掉那些。閉眼就會看到,甚至最嚴重的時候睜著眼睛也能見到,很糟,龐弗雷夫人的藥劑也不起作用。
直到畢業以後這種情況也沒能好轉,赫敏說這叫ptsd,麻瓜醫學的創傷後應激障礙,她很擔心我,給我找了一大堆很珍貴的書籍,對於一個拉文克勞來說,沒有知識治愈不了的創傷。
可是我卻竟然沒法親近書籍。
我看不下去,精神無法集中,密密麻麻的文字讓我更加焦慮。
哈利認真的問我要不要去試試魁地奇,飛行的感覺很不錯,他和金妮可以帶著我進行突破性嚐試,然而對不起,我真的很不喜歡飛上飛下的刺激感,我從入學第一年就害怕掃帚,到現在也沒有長進。
盧娜和秋建議我來次旅遊,也許換換地方看風景會好點,這個提議很靠譜,我也覺得自己狀態不佳,很有必要去別的地方看看。
所以那天,我專門又回了趟學校,對著校長室的鄧布利多畫像做道別。
老校長坐在畫像對我微笑著,白胡子如同蓋在身前的羊絨毯子,和藹慈祥一如生前。
“早安,鄧布利多。”
“早安,珀爾。”
大戰過去有一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要來看他,以至於畫像中的鄧布利多不得不開口提醒我,他隻是一副畫像而已。
那之後直到現在,我才敢再來看望他一眼。隻是有些緊張,不知道怎在談話過程中最先開口。
好在校長先生總是善解人意:“煉金術真的很有趣對。”
我跟著他的目光也看向手的書,手指下意識摩擦書脊:“我從小就喜歡這個,您知道的。”
“當然,”他樂的誇獎我:“我知道你是個擁有天賦的孩子,複雜對你而言意味挑戰,我很高興你擁有智慧的同時,總能夠保持冷靜。”
我低頭笑笑:“我最近在研究如何更好的抵禦詛咒,完全可以從時間上抹除詛咒的發生。如果從前有人研究過這個,你在拿到複活石以後,就不會變得虛弱。”
我能感受到他看著我,用那種關懷又溫和的目光,那雙藍眼睛透過水晶鏡片穿過了畫像裱皮,似乎也越過了時光:“我很高興你一直掛念著我。然而,不要沉湎逝去那些,你該珍惜眼前那些。”
我知道他在指什。
他總是什都知道。
鄧布利多故去很久了,但是在他畫像麵前,我仍然以為他還在這。
“或許我還不夠勇敢,在這一方麵我遠不如其他人。”我鼓足勇氣,坦誠地望著他:“而您早就遇到太多勇敢的人。”
他寬柔的注視我。
那目光總是令人有傾吐一切的欲望。
但我不想提及我的焦慮,於是我忍不住跟他提起另一件事——我總是習慣這做,習慣的想讓他高興:
“赫敏又升職了!韋斯萊先生說她是英國魔法部建立以來升職最快的。她原本在神奇動物管控司為家養小精靈和其他非人類生物爭取權益,部分人總認為她在胡鬧,可現在您看——”
我不自覺的為最要好的朋友感到驕傲:“她總是能做到超乎想象的好,所以很快被調到法律執行司,我聽說部長非常欣賞她。”
畫像上的老人笑了,顯得和我們一樣高興。
“我猜距離她下次升職的消息也不會太遠。”一如既往,我從他那受到鼓舞:“我們都覺得那更適合她,事實上——”我說:“我打賭她將來一定會成為魔法部部長,因為沒有人會做的比她更好。”
“非常,非常了不起。”畫像說:“那她會開創一個嶄新的時代。”他滿足的對我眨眼:“未來非常美好,不是。”
我用力點頭,我堅信這點,我覺得他們三個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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