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教室,陸景之剛一坐下,林鑾就頗為有些執拗的梗著脖子詢問他道,“你和那唐毅最近究竟是有何事?”
此時的林鑾覺得自己別扭極了,好像那深宅大院中苦苦等尋丈夫歸家,卻意外發現對方竟在外麵養了小妾的原配主母。
隻是他仔細一想,確實最近陸景之有何事都不同他說了,反倒是和唐毅愈走愈近。
這般看來,兩者之間確實是有些相似之處。
林鑾不懂兩人最近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所以他鐵了心要將此事問個清楚。
隻是陸景之聽聞後搖了搖頭,麵不改色的回答他道,“並無,隻不過是一些私人恩怨罷了。”
末了,他想了想,又加上了這一句,“那柘皓月的話你自然是不必太過放在心上,他這般說,無非就是想要挑撥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罷了。”
“挑撥關係!?”
林鑾聽著,語調也不禁稍微升高了一番,“我們與他無冤無仇,他又為何要這般費盡心思做出這等事!?”
此話一出,教室內一時間鴉雀無聲,就連不遠處的唐毅和柘皓月都不禁瞧了過來。
林鑾見狀,知道是自己失態了,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後,他稍微降低了聲音,朝著陸景之微微探過身去。
“先前你就莫名與陸景之交好,後麵你又沒說原因究竟是為何,現如今又莫名與他相對,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
林鑾語氣稍快,明顯是急了,而陸景之隻是深深的瞧了他一眼後,最終還是沒有將事情的真相盡數告知。
“我查到害死我母親的凶手與首輔有關,故才會接二連三與柘皓月接觸。”
陸景之語氣頗為無奈,但又透著一絲真誠,“林鑾,我們自幼相識,你是知道我的性子。”
“殺母之仇我是必定要報的,可此事與你無關,我不希望看到你也卷入其中,若是有朝一日你瞧見了與自己所想相違的景象,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事已至此,林鑾一時無言,最終隻能化作一句,“若是有需要的,你盡管說,身為兄弟,我還是能夠盡力而為的。”
看到林鑾說出這一番話,陸景之知道對方心中火氣已然是消了不少,隻是抿嘴輕笑,點點頭後,此事算是翻篇了。
而此時的將軍府後院,一群人正在伺候著李茆苴梳妝打扮,顧筱不知自己今日的安排,隻好跟著眾人一同候在一旁。
她先前就曾看到電視劇中高門大戶人家都是要丫鬟貼身侍奉,甚至穿衣梳妝打扮一條龍服務。
原本顧筱對此就有些吐槽,覺得這多人伺候著,有那時間還不如自己一股氣做完了,還能騰出一些時間來做其餘事。
現如今親眼瞧見後,她更覺得繁瑣煩躁了一些。
不同於她明顯的茫然,其餘丫鬟倒是分工明確,配合極好,有些遞衣,有些擦手,還有些在盒子挑挑揀揀,最終挑選發簪給李茆苴戴上。
這對比後,更顯得顧筱手足無措了。
李茆苴本是淡然坐在那任由丫鬟服侍,但瞧著那銅鏡中,角落的顧筱小小的縮成一團,儼然沒了昨日那口齒伶俐,咄咄逼人的模樣。
她頓時計上心來。
“顧筱,你來看看,老身今日該搭配什首飾?”
“顧筱,你來看看,老身今日該搭配什首飾?”
李茆苴從銅鏡中瞧了顧筱一眼後,原本負責發飾的丫鬟不禁停下了手中的活,一屋子的視線又頓時集聚在了顧筱身上。
顧筱抬眸一望,今日李茆苴身穿一件淺黃內搭配上深褐色絲絨質地外搭,再來一件紅色織金馬麵裙,金絲勾作朵朵祥雲,層次感分明,端莊優雅,又顯得雍容華貴。
隻是可惜那盤發後,無發簪首飾點綴,顯得有些單調了。
顧筱腦中頓時湧現一個想法。
“顧棲覺得,老夫人今日可嚐試一些發釵,那金色鎏金瞧著就不錯,不時以圓潤珠寶裝飾作為點綴,簡約之時還透著一股高貴優雅。”
顧筱微微低頭,依舊是不卑不亢的回答著。
她雖然不知道這古代服飾配飾究竟有何說法,但她覺得人民幣的配色在她心中已然是絕頂。
方才那一眼,顧筱就覺得今天老夫人穿著的顏色,有點與二十塊紙幣上麵的配色相撞了。
侍候的丫鬟聽聞,看了看老夫人後,才熟稔的從那梳妝盒中取了那對金色鎏金發釵,而後又拿了幾株圓潤珍珠發簪,稍作比劃後插入,李茆苴瞧著,倒也沒說什不好。
身旁候著的李嬤嬤湊趣,“老夫人你這打扮一瞧,果真是精神十足,高貴儒雅,整個人都溫和了不少。”
李茆苴見狀,嗔怪了她一眼,“照你這說,是老身先前一直都是極為嚴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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