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玉書被人一陣懟,竟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你竟然敢罵我?”
她一貫被人追捧太過,又怎受得了這氣,當即就想要揚起手打下,想著讓顧筱長點記性。
可那手剛揚起,身後便出現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住手!你們在這幹什!?”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柳嬤嬤竟不知何時來到了洗衣房,正一臉凝重的望著她們,麵色有些不善。
“將軍府中是讓你們這般胡作非為的?!都不做事在這作甚!?”
柳嬤嬤好歹是負責管轄丫鬟的嬤嬤,這一番話下來,不少人心中直接犯怵,誠惶誠恐的候在一旁,不敢多說什。
“嬤嬤,是她自己先鬧事的。”
事已至此,玉書竟直接上演了一番惡人先告狀,哭得梨花帶雨的,本就極為憐人的模樣此刻瞧著更是增添了一份楚楚可憐。
顧筱挑挑眉,心中竟更好奇對方為何能夠一秒落淚比較多。
畢竟這般演技,放在現代不拿個影後當真是對不起她了。
“顧筱,你怎說?”
柳嬤嬤瞧了玉書一眼後,暗自思量了一番,又轉過頭望著顧筱。
她來的時間不早,隻是看到玉書氣急敗壞就要揚手打下,至於在此之前發生的事,她是一概不知。
“顧筱沒什好說的,清者自清,我本就隻是在這安安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是玉書帶人過來後率先挑釁的。”
顧筱頓了頓,然後望著柳嬤嬤接著說道,“若是在將軍府這般都有錯的話,那顧筱自當是沒什好說的。”
顧筱姿態怡然,說著這話時說不上太過委屈,倒也顯得不卑不亢。
“顧筱說的確實是事實?”
柳嬤嬤轉頭望了玉書一眼,而對方依舊是眼眶存淚,小嘴撅著十分委屈。
“胡說,明明是這顧筱罵人在先。”
玉書還想學著顧筱的那番話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若是在這將軍府連旁人謾罵我都沒法回嘴的話……”
“好了莫要再說了。”
柳嬤嬤極為頭痛的將玉書的話半路打斷,隨後望著顧筱,輕聲歎氣,“顧筱你同我來一下。”
玉書心中一喜,以為柳嬤嬤終究是向著自己這邊的,不禁有些得意的望了顧筱一眼,那眼中連帶著幾分挑釁。
哼,伶牙利嘴又如何,最終嬤嬤還不是站在她這邊?
而顧筱看著她的模樣,絲毫不覺得有些惱怒,有的隻是認為對方不免有些幼稚了。
擦幹淨了手,顧筱隨著柳嬤嬤一路來到那花園邊的遊廊中,微風吹過,連帶著幾分熱氣,容易讓人心生浮躁。
柳嬤嬤隨意挑了一個拐角站住,而在她們正前方,正好是老夫人那日落水的湖,顧筱站在身後,依舊是一言不發。
“昨天夜,你為何要偷出府。”柳嬤嬤沒了往日的慈祥,麵上甚至還透著幾分嚴厲。
若不是她昨夜突然半夜起身,也不會意外撞見陸景之將顧筱送回府的畫麵。
回想這幾日府中的謠言,柳嬤嬤一時心中五味雜陳。
她不明白這陸景之生於京城官員家中,自幼周邊便有著各式秀麗女子,怎會看上身世淒慘,麵容有損的顧筱。
“你應當是知道,將軍府自古以來就不允許下人未經報告就私自離府,我原以為你是一個省心的孩子,怎竟會做出這等無禮之事?!”
柳嬤嬤依舊在那批判著,而顧筱自始至終都在低首垂眉,老實的聽著。
周圍花枝招搖,不時傳來一陣鳥叫,風自水麵而來,倒是帶來了一絲涼爽。
“所幸是我瞧見,你可知那李嬤嬤本就是極為嚴厲之人,若是被她知道了,今日你就不會這般清閑了。”
柳嬤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瞧著顧筱道,她與李嬤嬤大半輩子都相伴於這後院之中,其關係自然是較為親切的。
而對於顧筱從一開始被喚去老夫人身旁伺候就被針對一事,柳嬤嬤自然也就早已得知。
隻是她終究是一介下人,對於老夫人的命令自然是不敢違抗,所以隻能眼睜睜任由顧筱被人折騰。
對於某些事,她自然是不便多說,隻能旁擊側敲告知顧筱,以防她心性高傲,目無規矩後落人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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