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空一邊晃著小本子,??一手指向小醜那邊。
係統非常無語:你都說他是個傻逼了!你提示的這含蓄他能看懂嗎?
簡空理直氣壯:他這大一個高玩,進到這種本還不知道誰是他活命的親爹,那不是活該去死嗎?
係統被懟了一臉,??頓時不想在和簡空說話。
而薑毅的臉色此時也變得難看至極。遊戲世界和他所在的小世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薑毅出身農村,??家之所以會那窮,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薑毅的父親,??正好是薑毅出生那天出的事兒,??就為了去河撈魚,??不小心掉下去,就再也沒上來。
再加上,如果不是薑毅的父親死的那早,至少薑毅的大姐不用那早把自己賣了換嫁妝讓薑毅讀書。以至於薑毅的大姐夫三天兩頭拿這件事來暗示薑毅要知恩圖報。還說薑毅沒有什福氣,父親就是被他克死的。
所以,??熟悉薑毅的人都知道,爸爸這兩個字,??是薑毅的禁區。
如果簡空換一個詞,薑毅可能還會稍微思考一下,可簡空這個寫法,他第一反應就是簡空在嘲諷他!
簡空見狀,幹淨又指了指不遠處身形暗淡的小醜,??晃了晃手中的牌子。
有那一瞬間,??簡空和小醜的臉重合在一起,仿佛臉上那些混合的油彩,??都是對他的嘲諷。
薑毅氣得咬牙切齒,但最終,??他隻能做了一個十分不客氣的威脅的手勢。然後就憤怒的關上了窗戶。無能狂怒。
“薑毅肯定會死在這個副本了。”
“是啊!之前不覺得他蠢,都是靠徐媛在旁邊輔助。我終於明白徐媛為什被那些大神們說是神級輔助了。”
“畢竟連薑毅這種蠢貨都能被徐媛帶飛。”
副本,就在薑毅再次關上窗戶的瞬間,那個小醜的身體又變得更加虛幻了一些。他失望的看向窗戶,默默地抹了一把眼睛。
孤單的身影,在縈繞的霧氣間,顯得格外孤獨。
簡空站在露台上的最邊緣,定定的看著小醜。
小醜轉頭看向簡空。他這幾天也一直在觀察簡空。少年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幹幹淨淨的眼神什時候都寫著好奇,唇角也經常帶笑。
如今突然從熱鬧中走出,反而顯得格外落寂。
小醜想了想,他湊近了簡空,突然把一根手指拉到嘴角,做出一個笑的表情。
花了的油彩被這個笑容打碎成更加恐怖的模樣。可小醜卻還是堅持的朝著簡空做鬼臉。
簡空怔了一下。
小醜想了想,拿出腰間的骷髏頭,他熟練的單手拋出,開始了他的表演。
或許他生前,就是以這種方式謀生,隱藏在醜陋油彩下的臉不為人知,但他卻終是本能的想要讓看見的人開心。
他的動作遠遠沒有第一天那靈活,來來回回,隻能扔起來三個骷髏。但是他仍舊十分堅持,腳下步子不停,努力的在簡空周圍跳著舞。
像是一個出廠前沒有做好的胖陀螺。
簡空忍不住笑了。
小醜看見,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擴大,跳舞也跳得更加賣力。但是他的身體,卻一點一點變得更加透明。
簡空從露台旁邊的花架上摘了一束小雛菊。
“謝謝,這是我看過最好的表演。”簡空在本子上寫下這行字,然後帶著花一起遞給小醜。
他曾經蹲在一個鮮花店門口,聽店員小姐姐和別人介紹過。小雛菊是森林中的妖精貝爾蒂斯的化身,代表著快樂。同時也有另外一重意思,是依依不舍得別離。
小醜愣了一會,有點笨拙的靠過來。他指了指花,又指了指自己,眼滿是驚訝。
簡空點點頭,對他比了一個“你最棒”的手勢。
小醜小心翼翼的接過花,他站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要做什。眼睛的視線卻一直看著花瓣,不舍得移開。他真的很珍惜,受寵若驚的模樣仿佛第一次得到認可。
血淚從他的眼留下來,再次弄花了臉上的油彩。
他像簡空鞠了一躬,然後才跳著歡快的舞蹈慢慢後退到原本屬於他的角落。就像是馬戲團,表演結束的小醜,在做最後的謝幕。
簡空站在原地,一直等他離開許久都罕見的沒有說話。
係統試探的問他:“在想什?”
簡空:“我在想,有一些人真的不配得到神的眷顧。世界上可憐的人那多,可神卻把最寶貴的機會給了薑毅這個肮髒的靈魂。”
係統:“所以你才有機會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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