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晴本打算幫胡阿婆看看受傷的腳踝,卻見她已經利落的從藥簍中拿出冰淩花,摘了幾朵,用隨身的木質小研缽搗碎,小心的敷在傷處。
冰淩花有清熱解毒,活血止痛的功效,可以緩解筋肉的疼痛。
看胡啊婆自己處理的很好,沈慕晴也就不再插手。
兩人終於收拾停當,舒了一口氣,才有功夫打量彼此。
胡阿婆在爐火的照耀下看沈慕晴,比剛剛更加的清晰,也更加的驚豔。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明眸皓齒,顧盼流離間皆是風情,膚若白雪,朱唇一點似雪中孤傲的紅梅,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的絕代佳人。
但此時這位佳人正不顧形象的蹲坐在爐子前看著火苗,這身煙火氣將她瞬間從天上拉入人間,胡啊婆已經不會像在森林中一樣誤認為沈慕晴是精怪的化身了。
沈慕晴也正不懂聲色的打量這這位老太太。
看骨齡胡啊婆已經有80多的高齡了,但她保養的很好,看著也就60不到的樣子,個不高,身材板正,整個脊背,挺得直直的,就算是這狼狽受傷的時候,也十分顧忌自己的形象。
頭發烏黑,看發根處也全是黑的,不是染的。但微微下陷的眼窩,一雙棕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再看剛剛給自己包紮的利落樣子,胡阿婆應該有一定的醫術在身。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老太太,沈慕晴心想。如果隻是一個尋常老太,在滑下山坡的那下估計就不行了,哪能像胡老太一樣這快就緩了過來。
胡啊婆穿著的衣服和普通老太太沒有什不同,唯有手上戴著的銀鐲引起了沈慕晴的注意。
銀鐲鐲身烏黑,但其形體古樸渾厚,花紋細膩精致,鐲身開口式設計,兩頭是蓮花瓣結構,中間鏤空鑲嵌著一塊塊黑色的不知名的石頭。
銀鐲的款式是典型的清代北方薩滿教的傳統款式,雖然少見,也不是沒有。
出馬仙是原始宗教薩滿教巫師傳統的一種延續,胡阿婆戴這種飾品也實屬尋常。
沈慕晴實際看重的是胡阿婆銀鐲上鑲嵌的那塊石頭,黑幽幽的,圓潤,質樸,不是現在市場上公認的任何有價值的寶石的一種。
但沈慕晴卻明顯感覺到這黑石頭中蘊含的靈氣,這是一小塊靈石!
這還是沈慕晴第一次在現世發現靈石,之前她仔細去珠寶店看了各種寶石,都沒有蘊含靈氣,幾乎已經放棄。
沒想到,這靈石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胡啊婆理了理披著的毛毯,將自己裹的更緊,“閨女兒,阿婆都還沒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阿婆的命估計就搭在這了。”
雖然胡阿婆覺得這下雨天遇到這漂亮的和山中精靈似的姑娘實在是帶著點靈異的味道,但不管是人是仙,是鬼是怪,這姑娘救了她是不爭的事實。
改革開放了,大家都在講科學,但她以出馬弟子的身份活了幾乎一輩子,相信仙家相信了一輩子。
人家告訴她這些都是封建迷信,她是不接受的,否則怎解釋那多孩子都在被她收驚後治好?
世界上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多了,不能因為不了解仙家,就否認仙家的存在,雖然她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真正的仙家。
“啊婆,我是李家村老村長李國強的外孫女,我叫沈慕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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