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語希背著地,麵朝天,她呆愣在地上好幾秒,望著綠油油中夾著一團白垂下的樹枝,一時沒回過神來。
晚風忽地而過,引得片片潔白花瓣紛紛而下,透過樹枝,還能看見鑲嵌在蒼穹的圓月。她不禁感慨,這種方式賞月亮,倒是一種不錯的方式。
片刻後又爬起來,拍拍衣上的泥塵,慶幸著還好是下到一半才掉下來的,不然她真不敢保證她自己會不會摔成腦震蕩。
正拍著衣服的她也沒注意到身後有人來,直到那道低沉淡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才察覺:“你是誰?怎會在這?”
付語希轉身,盯著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司穆言,此刻的他是一身素白便衣,頭發被一根玉簪挽起少許,在寂靜的月下顯得有些許清冷。
她明顯見司穆言在看見她臉的那一瞬,眼中閃過驚愕:“付小姐?”
“嗨!大人,好巧啊!”付語希尷尬的打著招呼,怎也沒想到一下來就碰上司穆言了,本來她都打算遮遮掩掩躲過層層守衛去找他的,結果這容易便見著了。
“不巧,這是我家院子,不知付小姐為何出現在此處?”司穆言一眼便瞟到了地上的繩子和牆頭,不禁蹙了蹙眉。
付語希不好意思的上前兩步,扭扭捏捏道:“不知大人可有品嚐我今日下午托寧澤轉送給你的糕點。”
司穆言微頓,似是想起了什,轉而又麵無表情道:“我不喜甜食,分給下人了。”
“什?”付語希一臉震驚,分給下人了,他沒吃,那是不是就代表他沒看見她寫的情書?
“那你有沒有看見……”
“沒有!”
未待她說完,司穆言便急言答道,後又似是覺得不妥,又道:“我直接命令寧澤把盒子端給了他們,未曾經手。”
司穆言見付語希聞則後小臉上閃過失落,在明亮的月光下略顯可憐,不禁將目光轉到旁邊的洋槐樹上:“付小姐今夜來此便是為了這個?”
她失落的點點頭。
“現在知道了,付小姐可以回去了。”
付語希微怔,他這是在趕她走嗎?
接著又聽見司穆言喚著:“來人。”
一道黑影從遠處飛馳而來,落到司穆言身後:“大人,”正是寧澤。
“送付小姐回府。”
“是,付小姐這邊請,”寧澤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再次瞟了一眼望著槐花樹的司穆言,隨後便跟著寧澤朝大門處而去。
隻是還沒走幾步便被一聲:“慢著”定在了原地。
“還是我來吧!得罪了。”
說完付語希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司穆言抓住了後衣領,隻見他施展輕功一躍而起,躍過了牆頭,又越過了那座空宅。
付語希扭頭望著月光下的那一張清冷俊臉,發絲輕舞,仿若被鍍了一層光,熠熠生輝,格外吸引她的目光。
直到司穆言帶著她落到了付府牆角處,接著鬆開了她的衣領後便又一躍而起,消失在夜空中。
第二日白天,付語希坐在涼亭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塊糕點有一下沒一下的緩慢咀嚼著,雙目無神,思緒已經不知道飛向了何處。
旁邊的瑾環不禁問:“小姐,你還追大人嗎?”
付語希依舊麵無表情的答:“追啊!怎不追!今晚繼續。”
到了夜,付語希又如約而至。
昨天夜最後那根繩索落在了司穆言府中,所以今天她又重新準備了一根。
她爬上牆頭,抱著繩子慢慢下來後,照樣吩咐著瑾環回廂房等她。
接著打著燈籠根據昨晚的路線,再次來到了那麵前,地上還有昨晚燃盡燃料的燈籠。
隻是當她提著燈籠照向牆時,發現昨晚她掛在這的那根繩子不見了!怎會無緣無故消失不見了呢!
她又照了照這一團的地麵,發現繩子並沒有掉在地上,又抬頭望著那伸過來的洋槐花樹枝,確定了她並沒有走錯。
那便隻有最後一種可能了,她的繩子被人給取走了!至於是誰,那還用說,不是司穆言自己便是他的侍衛。
付語希輕哼,他司穆言別以為拿走了她的繩索,她便不能過去了,那實在是太小看她了。
她掏出今天新帶的繩子,又拋了上去,見已經固定好了,便慢慢爬了上去。
待上去了後,又把繩子往牆對麵一拋,調轉了個方向,接著抱著它慢慢梭下。
然後她才驚醒,她昨天莫不是笨蛋不成,明明一根繩子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她為什要帶三根?
正懊惱的她剛落下地,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聽見一串串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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