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城大街上,一輛馬車緩緩駛過,在寂靜的月色下滾滾的車輪聲尤為清晰。
高樓處,一名蒙麵黑衣人手持長劍,犀利的眼神望著越來越近的馬車,見準時機立馬飛身而下。
馬夫瞅著突然出現在街路中央之人,一身蒙麵黑衣,手中的長物閃爍著鋒利的劍芒,在夜如璀璨的明珠。
馬夫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個身影一閃,來人已來到他麵前,利刃直穿他心髒,當場滾落在地身亡。
車內之人還不知曉是何事,隻感覺馬車突然停滯不前,簾外車夫的一聲悶哼,不解的掀簾露出半個腦袋,開口道:“怎回事?”
黑衣人慢慢朝其走近,像來自地獄的魔鬼。
中年男人掀開車簾,剛好對上前方的黑衣人淩冽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驚恐得雙目瞪大,哆嗦著身子想跳車逃跑大喊“救命”,隻是未待他出口,黑衣人一個手起刀落,明亮的劍身便沾染上腥味,一滴一滴的從劍尖滴下。
黑衣人將身子半蹲下,伸出兩指探向男人人中,似是要確定咽氣了沒。
怎知中年男人突然半起身,伸出一隻手死死拽住黑衣人的前衣襟,另一隻手奮力的往上,試圖要揭開其麵上黑布。
黑衣人目光一緊,當即凝聚內力,一掌拍在男人胸口。
頃刻間,本就嘴角染血的男人又一道血流從其溢出,滑下下顎,滴落衣襟。
這次,男人的雙手無力的垂下,身子往後一倒,瞳孔放大,盯著蒼穹的那一輪圓月。
黑衣人起身,不再停留,施展輕功飛向屋頂遠去。
殊不知,在剛剛中年男人拉扯他衣襟之際,一塊絹布已經被其拽握在手心。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打更人的聲音在幽靜的夜格外響徹。
隻是那聲音透著幾分倦怠懶散,有氣無力,應是困乏導致的。
一身樸素衣裳的男人敲著鑼,時而揉著犯困的雙眼,百般無聊的遊走在街上。
直到見到前麵的地上躺著一個人時,瞬間嚇得清醒過來,手上的東西“砰”的一聲掉落在地,轉身拔腿就跑,剛剛的困倦已消失不見。
“殺人了!殺人了!”
隔日一大早,付語希便帶著瑾環坐上馬車前往書院,奈何半途中,馬車突然壞了,停在了路中。
正待她煩悶打算徒步上山時,幸虧雲行的馬車隨之而來,讓她們趁了一程。
“的虧碰到你了,不然我還真隻能走上山了,到時候鐵定會趕不上時間缺考。”付語希朝端坐在一旁的雲行道謝。
雲行淡淡點頭,露出淺淺一笑:“不客氣,你複習得怎樣?”
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也就那樣,除了數學和你教我的音律科有把握及格以外,其他還真不好說,”隨後又釋然一笑:“順其自然吧!”
雲行點點頭:“無妨,這學期你上課的時間本來也不多。”
付語希本來也不在乎什成績,考好考壞對於她來說影響也不大,反正這個朝代女子成績再好也不能當官,又不能換錢,但聽著雲行的安慰,還是微笑著點點頭。
而後兩人也不在說話,她本來也有些困乏,後來幹脆就閉眼養神起來。
直到肚子一陣翻江倒海襲起來,付語希驟然睜開眼,臉色刷白,還有冷汗即將從額角冒出,雙手死捂著肚子。
靠!今天不會這黴吧!拉肚子這種‘好事’也能被她碰上?
兩旁的雲行和瑾環見她突然臉色蒼白和額角滲汗,連忙緊張的問:“你怎了?”
好在此時馬車已經到了書院大門口,付語希當即咬牙說出:“拉肚子”三字後便捂住肚子迅速從馬車上跳下,夾著屁股奔進了書院。
剛下馬車的雲行憋著笑意朝其背影大喊:“別遲到了。”
幸好付語希是趕上了,沒拉到褲子,不然她一世英名可就毀了。最後蹲到腿都麻了才起身,剛站起身走的一兩步還差點扭到腳。
果然,待她趕到考堂時監考先生已經在分發試卷了,她連忙跑到位置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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