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最大的秘密，就是穿越而來的事。

    沒有想到，臨淵和久世已經知道了。

    他心頭有震動。

    但是很快，方澤的心情平靜下來。

    甚至，比之前更加坦然了。

    人都差不多，就像是少年時有一個藏了很久的怕人知道的秘密，忽然有一天被人公開叫破，雖然當時會覺得有點不舒服，可是很快，心情反而會變得坦然一樣。

    方澤看向久世，問道：“天帝知道？”

    “應該是知道的。”久世回答。

    “什叫應該？”方澤問。

    “我沒告訴過天帝，臨淵大概也沒說，天帝也沒和我探討過這件事。”

    “可種種跡象表明，天帝或許很早就知道。”

    方澤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天帝。

    天帝當做不知道這事，倒是能解釋。

    她的理想，或者更真實的說法，她的幻想，是想要打造一個完美世界。

    而一旦發現，天洲寰宇外還有其他的世界，那打造完美世界的事，也就有點不那站住腳。

    除非將天洲寰宇經營成鐵桶一座，來個閉關鎖國，才可能有一個所謂的完美世界。

    否則隻要有外部侵入的可能，完美世界的幻想直接不攻自破。

    方澤搖了搖頭。

    看樣子，天帝是故意忽略了這個重要的信息，好營造她腦海的世界。

    他搖了搖頭。

    原本以為天帝隻有私欲的破綻，現在看來問題更大。

    她這完全就是自我欺騙了。

    方澤繼續問道：“我還要問一件事。”

    “蛇神是怎回事？”

    “我在天洲，知道有蛇神的存在，她也是神祗，能將意識和力量降臨到天洲，並且我和知情人談過，她說蛇神並非天庭神祗。”

    “甚至，可能和天庭衝突過。”

    “蛇神是個什樣的存在？和此方寰宇又有什聯係？”

    “天洲的寰宇，似乎容不得蛇神這樣的神祗存在吧？”

    久世看了一眼臨淵。

    臨淵道：“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吧。”

    他輕輕歎息，道：“剛才久世說過，他和我都知道你的神魂非是來自天洲寰宇，但有一點，他提到了守律法，一魂出必有一魂進，總體大概平衡。”

    “這麵，其實有一個很大問題。”

    “真正的守律法，很可能是絕對平衡，不會多任何一點，也不會少任何一點。”

    “你的神魂，和東嶽帝君離去的神魂，一定有某方麵相似，但不會完全相同。”

    “總會多一點，或者少一點。”

    “這，就蘊藏了一個大的危機。”

    臨淵說到這，再次歎息一聲。

    “方澤，你並不是第一個從外界寰宇進入天洲寰宇的神魂。”

    “應劫之人的傳說，很久之前就有了。”

    “自從東嶽帝君舍棄力量，肉身，神職，離開天洲寰宇後，其實就不斷的有神魂，替代這方寰宇缺失了的東嶽帝君魂靈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