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兄妹二人要出城?”邋遢老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稀粥,聽說鋒銳和鋒棋要出城也是皺起眉頭。
思索一番,邋遢老頭將粥碗放到地上,抹了抹滿是油汙的胡須“出城便出城吧,老乞兒也是好久沒走動,如此便跟著你們一起吧。”
“你也要跟著?”鋒銳一聽不樂意了。
雖明白這邋遢老頭該是個高手,可一身邋邋遢的,跟著自己也很跌份啊。
何況這次出城就是看看自己的田產,鋒銳不相信還會碰到什危險。
“那是自然,你小子可還差老乞兒一隻燒雞呢!”邋遢老頭也不理會鋒銳的不滿,踢踏著破鞋已是走到門房,好似怕鋒銳甩開他偷跑。
“既然老乞爺爺想跟著,那就同去呀。”鋒棋倒是好說話,而後又衝邋遢老頭甜甜道“隻是老乞爺爺,今日我們出城,怕是不能親自給你做燒雞,如此我們在路上買一隻如何呀?”
“買一隻?”邋遢老頭有些不快的搖著頭“這永嘉縣除了迎風樓的燒雞還能入口,其它酒樓食肆的燒雞且都不如小棋兒你做的好吃,如此銳小子快去迎風樓給老乞兒買一隻吧。”
“你就湊合一天吧,我肯定不會去迎風樓給你去買的。其一,我們還要趕路,出去南門還要走上好久才到我家田地,我們在轉向城中心肯定來不及。其二,迎風樓一隻燒雞可是要一兩銀子,我們兄妹真負擔不起。”鋒銳也是滿臉不快。
這邋遢老頭還想吃迎風樓的燒雞,還不如吃了他呢。
一兩銀子可以吃一個月的燒雞了。
“不然明天給老乞爺爺補上呀!”鋒棋打著圓場。
邋遢老頭搖了搖頭“老乞兒就忍忍吧,今天隨便買隻燒雞淡淡嘴。。。”
吃完早飯,連碗筷也沒撿,三人便匆匆關了房門。
家中是沒有車馬乘騎的,趕路全靠十一路。
出門不多久便遇到一戶開著門的食肆,牌匾上寫著美味居。
正如鋒銳所想要的那般,不大的家庭小酒館。
老板和小二看樣出外采買了,唯一個頭纏毛巾的廚子坐在店中。
“還沒開門,暫不營業!”鋒棋還沒進門,店中的廚子便惡狠狠的趕人了。
“走吧,去下一家看看。”鋒銳可不想多生事端,拉著小妹就想走。
鋒棋卻是不想離開,低聲說道“可這家的最是便宜呀。”
以往他兄妹二人可不敢光顧這些酒樓食肆。
父母留下的家資已是不多,哪還敢大肆吃喝。
鋒銳二人還沒離開,店的廚子又說話了“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賣了田地的鋒傻子,倒真是崽賣娘田心不疼。怎的,有錢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大早上就來買燒雞!”
但見這頭纏毛巾的廚子一臉橫肉,標準的惡相。
惡廚子很是輕蔑的看著鋒家兄妹,這般父母雙亡家道中落的就是軟柿子。
“你。。。”聽惡廚子罵大哥傻子,鋒棋雙目一寒就想和他理論。
鋒銳強拉走小妹。
鋒銳可是不想和這種人有瓜葛,渾人一個,打不過被他欺負,打過也沒有什好處。
“你什你,不是傻子是什!還想練武,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那塊料嗎!哪像我,膀大腰圓才是練武的天才。呸!”惡廚子呸了鋒銳一口。
看到店外的邋遢老頭,惡廚子更是不屑“還說不傻,想練武也要花錢拜個好師傅,跟著這老叫花子能學到什。聽說你兄妹二人賣了十畝良田,手頭怕是有百兩銀子吧,不如都拿出來,我卻是可以為你們引薦我師父。”
惡廚子滔滔不絕的說著,隻是鋒銳可不會理他。
至於邋遢老頭,睡意朦朧的也未搭理惡廚子。
三人在靠近南門的店鋪才買到燒雞。
鋒棋有些心疼的說道“果然貴了十文錢,美味居隻要五十文,而鮮合居卻要六十文呀。”
邋遢老頭接過燒雞卻是一臉不快“美味居言美味,卻是如屎一般難吃!這鮮合居雖是好上一些,卻也好不到哪去,唯能下咽吧!”
“賒於明天你又不願意,能湊合就湊合一天吧。”鋒銳也是滿臉無語。
花了錢還閑這閑那。
也就看邋遢老頭是個隱世高手,不然鋒銳早將他趕走了。
不過鋒銳倒是對如今酒樓買賣的利潤很認同。
三十文的雞做好能賣六十文,除去七七八八其它開銷,最起碼也有百分之五六十的毛利潤,這生意可以做。
如果以後自己也賣燒雞,一天賣上十隻就有一二百文純利潤,果然很賺錢。。。
鋒家的水田在永嘉縣城南十幾外的無名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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