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節已是大雪。
浙江台州府雖是在南方,可今年竟然也是結冰了。
還好冰層不厚,牆外的小河又是活水,不然用水都是問題。
這般天氣越冷,止戈小酒館的生意便越火爆。
縱使不多能食辣的永嘉縣本地人,被寒風一吹,也是想著一鍋又辣又麻的小鍋子。
“客官幾位?”
周梧諫抽出肩上的毛巾笑的迎了迎,迎進兩個身影。
一個一看就是守財奴,尖嘴猴腮。
一個倒是身寬體胖,一臉橫肉。
好吧,如今學了武功的周梧諫可是不怕一臉橫肉之人。
“哼!兩位,給本大爺尋個上等雅間。”
張廚子抬步走進止戈小酒館,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店內裝修布置比美味居差了好幾丈遠,不說桌椅板凳好像全是自己拚接的,便是燈燭也甚是不明,而今且還沒黑便如此,待到天黑還不得吃到鼻子眼兒。
錢掌櫃也是微微皺眉,更是心中暗奇。
這等比小食肆都遜色幾分的小酒館怎會把客人都搶走的?
看來真是流傳的那般味道一絕了。
周梧諫陪著笑臉道“二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本小酒館店小力薄,實在沒有雅間。如是二位不嫌棄,倒是有兩個小包房。”
說著便引著二人往櫃台後走。
鋒棋一抬眼卻是識得二人。
鋒棋小心問道“原來是美味居的錢掌櫃,不知你這是。。。”
“哼!本大爺聽說你那傻子哥哥開了這個酒館,如此本大爺好心來為你們捧捧場!”張廚子冷冷的看了鋒棋一眼。
十六七歲的黃毛丫頭,雖是臉蛋還行,可是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
張廚子很是嫌棄的搖了搖頭,不知是嫌棄店內布置,還是嫌棄鋒棋這個黃毛丫頭。
隻是這個黃毛丫頭可不一般。
鋒棋最恨別人辱罵她大哥,抓起精鐵算盤就要砸去。
這一切都被出來透氣的鋒銳看到,忙的攔了下來。
“原來是錢掌櫃大駕光臨,歡迎歡迎!麵請,麵請,我這小店雖小,卻也有兩間包房,專為你等這般貴客。”
鋒銳招呼著錢掌櫃往走,於張廚子根本沒理會。
這般卻叫張廚子更是惱火,大罵道“你這小傻子眼瞎啊,沒有看到本大爺也來了!”
鋒銳看了錢掌櫃一眼,才看向胖廚子,然後說道“原來今天這位大爺才是主客啊!恕小子眼拙,請,您麵請!”
嘿嘿!這般已是羞辱了胖廚子一番。
“哼!瞎了你的狗眼!”張德發罵罵咧咧進了包房。
張德發瞥了鋒銳一眼,如不是還想試試鋒銳的手藝,早該叫他吃沙包大的拳頭了。
坐畢,張德發也不待錢掌櫃發話,直接衝鋒銳喊道“好酒好菜盡管上,特別是拿手菜,如是做不好,本大爺可是不付錢的。。。”
鋒棋還是一臉氣憤“大哥,這二人定是沒安好心,為何叫他們進來。。。”
這半個月來,到也有其它酒樓食肆的老板前來吃飯,卻是沒有像張廚子這般囂張跋扈的。
“無妨,來者是客,同行更得好好招待。”鋒銳安撫下小妹。
以前鋒銳也遇到過其它酒店的大廚試菜,雖不明麵交流,但你吃吃我做的,我嚐嚐你做的,取長補短,大家共同進步,共創和諧社會嗎。
“哼!我看張廚子來者不善,還有錢掌櫃,很是摳搜之人,怎會這般大方來我們這吃飯?”小姑娘還是怒氣難消。
“好了!既是知道他們是什人,那還何必於之置氣!放心,我自有安排!”鋒銳知道今天是刺頭來了,但刺頭來了有招待刺頭的辦法。
如是你好言好語,大家自然其樂融融。
像迎風樓的老掌櫃和大師傅,五日前也來過,人家還帶來了賀禮,很是好說話。
如此鋒銳自然也不拒絕和大師傅交流一番。
要說這廚藝和其它行業一般,都是一代人一代人慢慢摸索積累下來的,鋒銳不過是仗著前人的積累。
真論刀工和火候的掌控,鋒銳真還不及迎風樓的大師傅,隻不過於各種香料和炒菜的技巧多了一些積累技巧。
“十錦落地豆,五香虎皮蛋,香茅燉兔肉,椒麻豆腐,爆辣羊肉鍋,蜂蜜琉璃珠。”
周梧諫大喊著為錢掌櫃和張廚子上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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