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雪地上趴著八個大漢。
鼻息間白霧冒出,可見都還活著。
“大哥,你沒事了吧?”
鋒棋一隻小玉手揪到鋒銳的耳朵上。
剛才鋒銳又是一臉猙獰,還提著大劍於被他打趴下的刀疤臉土匪身上一陣比劃,口中喃喃說著擰下大蒼蠅的頭,切掉大蒼蠅的四肢翅膀什的。
可哪有大蒼蠅啊,看來又是氣血衝腦被衝傻了。
“無事了,小妹快鬆手!”
鋒銳揉了揉耳朵。
難道自己的耳朵是心神中殺意戾氣的控製開關?
“銳哥,接下來怎辦啊?”
周梧諫一臉興奮的踢了踢刀疤臉土匪一腳。
其它七個土匪身手都不如這個刀疤臉,他本想來對付這個最厲害的,可是卻被棋妹妹拉住了,看著銳哥打的很是起勁,他很是眼饞啊!
“怎辦?當然報官了!小女賊,你跑的最快,速速去城中通知衙門。”
鋒銳立即補了一句“小心別漏了你的輕功馬腳!”
小女賊聽罷,像隻花蝴蝶一般飛走了。
“二小,尋些繩子將他們都捆住了。”
鋒銳踢了踢刀疤臉土匪,沒有一絲反映,看來自己最後一劍拍的很重啊,而後又補充了一句“這次可是要捆結實了!”
既是打了怪豈能不添包。
叮!你獲得碎銀二兩!
叮!你獲得腰牌一塊!
叮。。。
好吧,鋒銳的係統外掛金手指可沒這種功能。
鋒銳於八個土匪身上一陣摸索,也隻摸到了幾兩碎銀子和些大錢。
看來這又是一個謠言!
不說劫道的土匪各各富得流油嗎,果然都是謊言!
倒是刀疤臉身上的腰牌很是不錯,也不知什木柴製成,血紅之色,一麵是個巴掌印,一麵篆刻著巡風二字。
小女賊剛走半盞茶功夫,官道南麵突然飛出一隻響箭,一聲爆響能傳十幾遠。
“那看樣生事了,這些土匪怕是在這望風的吧?”
鋒銳眉頭一皺,感覺自己又卷入江湖紛爭之中了。
“那俺們快去幫忙!”
周梧諫提起大鐵劍就要前去,卻是被鋒銳一把拽住。
幹嘛總沒事找事呢!
趁著而今沒卷入深處,趕快脫身才是。
何況有血掌幫參與,鋒銳害怕別真是又針對他的陷阱。
可不待鋒銳多想,從官道南麵隱約已是退來一群人。
先行的是兩三輛馬車,隨後是一群提刀的天刀盟弟子,邊打邊退。
於後皆是一群凶狠的土匪,持刀揮棒的拚命進攻著提刀之人。
果然是衝賈老爺幾車東西來的!
鋒銳忙得將自己的小驢車和小妹、周梧諫二人拉下官道。
至於八個被捆著的土匪?
如今哪還能顧得上他們。
三輛馬車奮力的往永嘉縣方向逃回,於後的天刀盟弟子見到路邊被捆著的八個土匪也是一驚,但緊接著便是刀起頭落。
鋒銳忙捂住小妹的眼睛,這幫江湖人真是殺人不眨眼啊。
雙方的打鬥慢慢退到鋒銳三人藏身之處,如此看得更是清楚了。
天刀盟弟子皆是一身褐色棉袍,腰間紮著一根黑色束帶,雙手所持皆是係著紅綢的九環刀。
但見刀背扣有九環,一經揮動‘嘩嘩’作響,就這般威勢先勝一籌。
隻是這些天刀盟弟子武功講究的好像是大開大合,一刀之下,刀風勁碩,有開山辟地之勢。
奈何於他們纏鬥之人中,有一些身法甚是靈活。
卻見這些身法靈活的土匪也不用中長兵器,不過鐵爪刺拳等近身武器,貼身近戰後立時能占據上風,打的天刀盟弟子隻能後退保身。
打鬥最為顯眼的是四個身披狼皮大衣的土匪圍攻一個天刀盟之人。
這天刀盟之人鋒棋、周梧諫竟是有過一麵之緣。
正是去年第一位進他小酒館的江湖刀客。
“豫中七狼,賈老爺這批銀子可是捐出的軍餉,你們這樣可是壞了血掌幫的規矩!”
江湖刀客手持的也是一把九環刀,但刀身更是大了三分,隱隱微光下刀鋒露著寒芒。
豫中七狼?
難道這些土匪是豫中的?
可豫中離台州府將近一千公吧,這些土匪的鼻子得有多靈,竟然能嗅到賈老爺這幾車銀子。
“哼!廢話少說,將十萬兩銀子交給我們自是就此罷手!”
一個使鐵爪的雙掌一擊,摩擦出陣陣火花,直欲閃花人的眼睛。
“我天刀盟可從未有過將鏢車拱手讓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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