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再添些熱水來!”
鋒銳用塊手帕蓋住了臉,舒坦躺在大浴盆中。
話說大明朝已是有了公共浴池,隻是鋒銳一身臭氣還真不好意思去混堂,隻能在家中燒些水來洗洗了。
桂花香的澡豆搓了兩遍,不知是鼻子熏染的不願遺忘騷臭,還是這身上真未洗幹淨,隱隱約約還是有那一股味道。
“銳哥,你在泡就脫皮啦!”
周梧諫提來一桶熱水,已是換了一身新衣服,正是鋒棋於台州府買的白色少俠長衫,穿在周梧諫身上真是一個白衣小少俠啊。
鋒銳看了一眼嘀咕道“你身上洗幹淨了沒有,就穿新衣裳,也不怕整埋汰咯?”
心中卻是竊喜,還好今日穿的皆是破衣裳,不然真糟蹋了一身衣服啊。
“洗啦,俺已經洗兩遍啦!銳哥,你這就是你以前說的什心理作用吧,真的不臭啦。”
周梧諫擼了擼袖子,拿起旁邊的澡巾說道“不行俺在給你搓一遍?”
“你的手勁太重,我這嬌嫩的肌膚都叫你搓紅了。罷了,看來真是心作用!”
鋒銳可是不敢在叫周梧諫給他搓背了,一抹下去差點掉層皮。
“俺感覺很好啊,銳哥你方才給俺搓,就和沒吃飯一樣。”
周梧諫拍了拍澡巾有些遺憾。
“你練過臭垢功,我又沒練過。行啦,快叫小妹給我尋身衣服來,這外都要換一遍啊!”
鋒銳又是心疼起內衫來,那可是才穿了兩個月的新衣服呢。
神清氣爽的走出左室,這般全身細細洗了一遍,希望把黴運也洗掉吧。
“大哥,我來聞聞還臭不臭!”
鋒棋快一步跑過來,抱著鋒銳好好聞了聞“一股桂花香,禦和堂的澡豆果然很有效。”
右室中。
周梧桐也洗漱完,換了一身新衣服。
小女賊正在她身後為其梳著頭發,而她則是在逗弄自己的大侄子。
看來已是從被劫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沒法子,第二次了嗎,多多少少有些經驗不是。
小院中。
周嬸子正用皂角清洗著一大盆衣服。
“周嬸子啊,外衣不行就扔了吧,反正也是幾件舊衣裳。”
鋒銳不由撇了撇嘴,看來真是心作用,看著那些衣衫,他隱隱又感覺聞到臭味。
“銳哥兒和二小的外衣就不要了,可內衣洗洗還是能穿的,如今雖然賺了些錢,卻也要節約一些才是,你後還要給你娶媳婦。。。”周嬸子嘮叨著“當年我和你周大叔剛來,那時全靠著你阿爹阿娘接濟,衣衫也全是你阿爹阿娘給的。。。”
廚房中。
周家大郎夫婦正在忙活著,周大叔也在一旁打下手。
看到鋒銳,周大叔拉著鋒銳走到西廂一角,不知如何開口,卻還是開口了。
“銳哥兒,不如我們將田產房屋賣了搬到別處去吧?”而後又忙解釋道“不是因為梧桐兒兩次被劫。我是怕。。。怕你和棋姐兒有危險,那個什血掌幫的應該很厲害吧。。。”
鋒銳拍了拍周大叔的肩膀,知曉他是擔心自己和小妹,但而今他們搬走怕也是沒用。
正如宋大人所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如今鋒銳又躲能躲到哪去,還不如在台麵上,這般叫人都看到。
哼,想來四隻猛虎惡狼爭搶自己這塊小鮮肉,必得先分出個勝負,到那時自己也能神功大成,還怕個鳥。
“放心吧周大叔,一切都會沒事的。。。”
至於叫周大叔一家遠離自己,鋒銳沒有說,這話真會傷了周大叔一家的心。
“行吧,隻是以後你們也要小心些,我們都要小心些!”周大叔見鋒銳不願離開也未在多勸。
“大郎哥,多備些菜,特別是那椒麻醬,澆上厚厚一層,晚上我要請兩位大人和諸位捕快!”
鋒銳喊了一嗓子,不管為了自己小店的名聲,還是拉拉於知縣和縣丞等人的關係,這頓飯必是要請的,也算是營救回周梧桐的慶功宴了。
戌時一刻。
四處城門已關,止戈酒館內卻是坐滿了人。
“小鋒兄弟,你在家倒是洗的幹淨,遠遠就聞到一股桂花香啊,我等哥哥們可是苦了,混堂的水差點被我等洗成了臊水!”
捕快甲衝鋒銳抽了抽鼻子一臉羨慕。
“嗨!小弟可是於洞內被熏了一個時辰,如是不用桂花澡豆壓壓,怕是百米之外都能聞到屎尿味啊。”鋒銳憨笑著招呼諸位官差大哥入座。
捕快乙敲了敲桌子“這是吃飯的地方,休要再提那東西!小鋒兄弟請客是不是怕哥哥們吃多了,想提起那東西影響我們的食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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