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
夕陽早早被千丈山峰擋住。
於無盡霞光中,將山峰突顯的更玄妙神奇。
五丈多長的福船進入天水之幕後,原本還隱隱可見的通天之峰和小島立時清晰起來。
回頭望去,天水之幕好像碎裂了一大塊,如被打破的玻璃窗。
隻是甲板上的人哪還有空看周圍的景色,更是沒有時間回頭看天水之幕啦。
水手們慌忙的將收集到的天水迅速轉入瓷瓶中。
多的能有一滴,少的隻微微一絲。
即便如此,水手們仍是仔細密封嚴,如此才鬆出一口氣。
鋒銳小心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杯。
全力施展輕功,一陣忙活,卻也隻有三五滴而已。
但見天水盛入杯中,竟然泛著淺淺的熒光,聞之也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入口嗎?
好吧,鋒銳方才雖喝了個飽,但真如豬八戒吞吃人參果,沒有品出味來。
“果然奇妙,於天水之幕上如同水汽一般,隻能用盛水之器方能采集,如此一片水汽才能凝結成一滴天水,如是灑出容器不時還會化成水汽。”
鋒銳嘀咕著,想要采集更多的天水,自是要用廣口的容器,接觸麵積大,自然盛的就多。
想到這,鋒銳真想一腳踹飛周梧諫。
如是他能找來幾個大盆,而今自己怕是能最少收集半盆了不是。
到時別說喝上幾口,就是洗手洗臉也足夠了。
“嚐一嚐?”
鋒銳將茶杯端到了嘴邊來來回回。
已是喝了一肚子不說,更是天水聽孫老爺子說的那般玄妙,該是很值錢吧!
既是很值錢,自然換錢最好!
可這種好東西放在眼前,不嚐出個味道來,鋒銳又壓製不住好奇心。
奈何就這幾滴,嚐出個味道怕是就沒有了吧。
鋒銳很是糾結。
也沒叫鋒銳糾結多久,一個小姑娘為他做了決斷。
“小淫賊!磨磨蹭蹭幹什呢,還不快倒進來!”
小女賊拿出個仿若白玉的的瓷瓶,已是將她和鋒棋、周梧諫收集到的天水都倒進其中。
看到這個仿若白玉的瓷瓶,鋒銳就想流淚。
白玉瓷瓶原本是盛清酒的,聽久藏說,乃是羽之國原本老家主之物,盛放清酒久而不退味,很是神奇。
既是很神奇的東西,鋒銳看著漂亮自然就‘撿’到了懷中。
對,就是‘撿’的!
雖然豐田家康和久藏等人看見了,抽了抽嘴角,但也沒攔著不是。
可剛上船沒多久,這般寶貝就被小女賊搶去了。
不對,應該說是鋒銳一臉諂媚的‘獻’了出去。
鋒銳心中萬分不願,但又隻能裝成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忙得將手中的杯子給了小女賊。
這就是男人的悲哀吧!
累死累活、不顧臉皮的賺取一些東西,而後卻要強撐著笑臉交給女人。
男人這是圖什啊!
好吧,反正自己以喝了一肚子了,卻也沒見有什感覺,想來天水也是沒有孫老爺子說的那般神奇。
鋒銳自我安慰著。
鋒銳也想過逆水行舟,再回天水之幕下。
孫老爺子卻是搖了搖頭,表示此時的福船隻能前進,便是想停下來都是不能。
鋒銳隻能歎息一聲,天絕峰果然是一處奇妙之地。
哎,人生處處都得妥協啊!
過了天水之幕,眾人才算是真正進入了天絕峰。
至於進入天絕峰後該如何?
孫老爺子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隻能順著水流往小島和天絕峰而去,走一步看一步。
“老乞爺爺在哪呀?知道我們來了嗎?”
鋒棋瞪著一雙黑葡萄,朝著天絕峰望去,希望能看到一個邋遢的身影。
隻是如今離天絕峰還是有些距離,即便邋遢老頭就在天絕峰上,想看見也是不可能。
鋒銳拍了拍小妹的小腦瓜。
“放心吧,既然我們能碰到大機緣,就一定能見到老乞爺爺。想來老乞爺爺站得高、望得遠,早已看見我們了。嘿嘿,如是實在不行,我們就做上幾隻五香熏雞,大哥我就不信引不來那邋遢老頭兒!”
離天絕峰還有好一段距離,福船卻是順著水流先靠近了一處小島。
亂闖自然是不能亂闖。
天絕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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