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嶺。
天空零零散散落著碎雪。
一聲巨響。
飄落的碎雪又被震飛回天上。
“嘿嘿!地為床來天為被,聖女大人,何不和小爺一起躺下共枕而眠!”
一個十七八的小夥子,胸前滿是血跡,但神情很是興奮,一手大劍唯劈、斬、刺三招,可三招威力皆是不凡。
一劍劈下,金色劍芒過後隱約顯出一座被劈開的華山,華山高越萬丈,鎮壓天地。
一劍橫斬,金色劍芒過後唯餘下力道虛無裂痕,好似空間被斬開一般。
一劍刺出,金色劍芒過後一隻活靈活現的金色神龍咆哮而出,龍行天下、莫可匹敵。
於小夥子對戰的是一席紫衣,二十多歲的年紀,背後隱約懸起一輪黑色的殘月。
手中一輪漆黑的玄月輪,摧山、破虛、斬神龍。
“小子找死!”
一席紫衣越戰越是心驚,她沒料到眼前小子武功真是不弱,更是猜想不透眼前小子為何有著無窮無盡的內力。
拚了一擊又一擊,眼前小子明明每次皆是全力一擊,可下一擊仍是內力不減分毫,還隱隱有更強的趨勢。
“死!嘿嘿!小爺可是屬蟑螂的,打不死的小強!”
鋒銳臉上有了幾分猙獰。
動用夢中劍匣散逸的真氣,便會積累越來越多的黑色殺意戾氣,且幸散發著光芒的大地,大地上一株三莖三色的蓮花穩固如初。
夢中天地穩固,鋒銳的心神即便稍受殺意戾氣影響,依舊穩固不動搖。
這種似癲非癲的狀態,叫鋒銳越戰越勇。
提起三莖三色蓮花,鋒銳瞥了一眼旁邊。
和任倩倩對碰兩擊之後,魯狂和五個黑月宗的人也圍了上來。
魯狂雙板斧揮動,隱隱可聞鬼哭狼嚎,如同兩扇黑色的地獄之門。
魯狂的成名技回旋鬼斧。
且幸魯狂該是重傷還未完全恢複,鋒棋腳下施展神遊太虛,也不予其硬碰硬,隻遠遠的施展彈指神通。
一道道金色流光,打的魯狂甚是發狂,卻又無可奈何。
周梧諫、龍默默二人相互守護,小女賊身形忽閃穿插其間,三人牽製住五個黑月宗弟子。
亂戰一時陷入焦灼,誰也奈何不了誰。
“哼!本尊還有要事,今日先放過你們!”
終是任倩倩最先撐不住了,她的每招每式可是消耗著大量內力,而對手鋒銳卻是越打內力越是凶猛。
無法於鋒銳造成一擊必殺,在鬥下去,敗的隻能是任倩倩。
如此任倩倩說了句狠話,帶人先撤了。
鋒銳幾個倒是想留下他們,奈何隻能想想。
再打下去,鋒銳也快撐不住了。
天上的落雪越下越大。
厚厚的雲層早早的遮住了西墜的太陽。
一處避風的山洞中,一堆篝火旁坐著四個身影。
“大哥!你可是還好!”
鋒棋揉捏著一個小夥子的耳朵,言語滿是關切。
鋒銳吭吭嗆嗆喘了一會兒,氣若遊絲道“還。。。還好吧!”
見小姑娘急的掉金豆豆,立馬又強撐起笑臉“沒事!騙你呢!大哥我好的很!”
吐了幾斤血,沒事才怪呢。
小姑娘聞言小玉手立時揪起耳朵,隻是稍稍用力,又溫柔的揉捏起來。
鋒棋有些自責道“大哥!這次都怪我太冒失了。”
鋒銳點了點頭,又寵溺的揉了揉小妹的小腦袋。
“確實有些冒失!但有大哥在,大哥一發威,那可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如此小妹你那也算不得冒失了。”
鋒銳心中十分感歎。
小妹也就是個女兒身,不然定是和聶尊、鐵冠真人一樣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小淫賊確實有很大潛力!棋妹妹你不知,三個月前你被擄走,小淫賊差點毀天滅地。小淫賊一劍斬退了修羅宮的千麵修羅,又是一劍斬飛了錦衣衛指揮使青龍,還有一劍,六扇門第一神捕雷震和萬毒宗陰姬聯手才堪堪擋下,後來如不是鐵冠爺爺來了。。。”
小女賊說道這,抬起小玉手衝著鋒銳的小腦瓜就是三下。
“哼!而今回想起來,如不是鐵冠爺爺來了,小淫賊你當時就要把我也殺了呢!”
耳朵和腦門被蹂躪著,鋒銳躁動的心神完全被拽了回來。
“我那不是犯病了嗎!”
鋒銳可憐兮兮的求饒,這怎還翻起舊賬了呀。
見小女賊還是不依不饒,鋒銳忙的轉了話題道“既是任倩倩那些人還在這將軍嶺上轉悠,看來是還沒尋到嶽王墓所在,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辦呢?”
按鋒銳的意思,立馬出山搖人,鐵冠真人、柯降龍、明燈法師等絕世高手,隨便請來一個,對付那任倩倩還不是手拿把掐。
鋒棋的小黛眉又皺了起來,口中喃喃說道“隻希望他們不要很快找到嶽王墓,如是真找到了,我們也隻能拚死阻攔了呀。”
龍默默為鋒棋撫平眉心,說道“棋妹妹也無需多擔憂,這將軍嶺可是很大,誠如鋒家哥哥所說,想尋到墓室入口肯定不是那容易的。”
鋒銳也正想說些什安慰小妹,一張英俊的大臉從外麵探進頭來。
“銳哥!有情況!前麵的山頂好像有打鬥聲!”
周梧諫一臉激動。
鋒銳卻是想罵娘了,怎一到天黑就是能碰到有人打架啊,果然是沒王法的封建亂世。
龍默默小腦瓜很靈活,立馬想到了什。
“難道這將軍嶺上不止我們和任倩倩兩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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