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銳幾人於平陽府等到毒龍教聖女藍凰兒,隨後星夜北上,追尋著天刀盟盟主聶尊的蹤跡。
西北三千,鋒銳本以為還要往北,藍凰兒卻是指了指西麵,如此一行人過陝西,入甘肅,穿過jyg,進入敦煌,一路喝風吃沙就不說了,就是這般日夜不休的疾行三天三夜,內力真氣綿延不絕的鋒少俠也有些受不住。
鋒銳拍了拍身上的沙塵,撇著嘴說道“凰兒妹妹,你的護心蠱不會出問題了吧,聶大俠真的在這種鬼地方?”
藍凰兒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答道“不會有錯,凰兒最後感覺聶大哥就該在敦煌之地,按行程離我們或許隻有百了。”
好吧,鋒銳也就是煩躁的發發牢騷,豈是會不相信藍凰兒。
隻是聶尊為何要來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大明過去於敦煌建有幾處衛所,隻是執行著番人製番政策,如此幾十年前通天劍塚一經強大,那些衛所番人立刻背叛大明,投靠了通天劍塚,往北連通西域的絲路漸漸沒了人煙。
從信中的消息以及被人假扮冒充的情況來看,聶尊他定是遭到了凶險,死雖然還沒死,但結果怕是不會多好,要被人抓住了,要被人追殺呢。
如是被人抓住,抓他的人為何將他帶到這種鬼地方,難不成通天劍塚於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建有分舵?
於這鮮少有人煙的黃沙大漠,通天劍塚腦子有病才會於此建分舵吧!
如是被人追殺,就算天刀盟出了叛徒他聶尊無法回去,可為何不往少林寺、武當等地求援,難不成天刀盟盟主有死也要死在大漠的規矩?
呃,天刀盟上任盟主胡漢就稀糊塗的死在了大漠之中!
罷了,多猜無意,尋到聶尊自然都會清楚。
紅彤彤的太陽又要落下地平線,鋒銳借著天邊餘光從懷中摸出地圖,雖然一路不是沙漠就是戈壁的無人區,但於這無人區上卻有著一條幾千年的古道——絲綢之路,因此有時說不定還能碰上客棧。
地圖是項猛給的,掌控北方鏢路的天刀盟自是於連通西域的絲綢之路不陌生。
鋒銳看向小媳婦問道“咱們此時離上一處客棧有多遠?”
龍默默看了看天色答道“我們在鎖陽城隻休歇了半個時辰,辰時三刻便出發,一路未怎停下休歇,如今已是酉時三刻,整整五個時辰,不過於這戈壁沙漠即便我們三騎換乘也跑不多快,如此算來我們大概往西行進了兩百。”
“兩百。。。”鋒銳於地圖上比劃一番後說道“如果沒有跑錯路的話,那在往前十二三便能到達龍門客棧,到那咱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呃,倒不是他鋒少俠吃不了風沙之苦,這不是越往西北人煙越是稀少嗎,如此人煙稀少的客棧或許能打聽到聶尊的消息,畢竟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路過幾人應該能記得很清楚吧。
龍默默點頭附和道“凰兒妹妹說聶大俠就在百之內,而百之內唯有那處龍門客棧,或許咱們能在那打聽到聶大俠的消息。。。”
龍門客棧。
幾乎半埋於黃沙之中,不過於這一望無垠的沙漠黑夜中那一抹火光甚是顯眼,在往西北便是幾百的大沙漠,而這龍門客棧是最後的歇腳之處,雖然已是戌時一刻,遠遠便能聽到客棧內喧鬧之聲,看來這龍門客棧倒不是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不,又有貴客登門。
店小二揮舞著髒兮兮的毛巾迎了出來,見到來客不由一愣,不過很快回過神來,賠笑道“原來是天刀盟諸位弟兄,隻是看著有些眼生,走絲路這條線的該是聚義堂的弟兄吧?”
鋒銳眉毛一挑。
店小二是在試探自己幾人嗎?
項猛可是說過,走絲路這條線的是石一航的忠義堂,來前項猛還想遣一位常跑絲路線的忠義堂弟兄當向導,卻是被鋒銳拒絕了。
至於為什?
他鋒少俠不喜歡自己的行蹤被別人掌握,特別是通天劍塚之人,就比如眼下,鋒銳、周梧諫和沈飛皆一身天刀盟弟子打扮,而小妹、小女賊和小媳婦則扮作毒龍教弟子。
鋒銳抖了抖灰色披風,有意無意的亮出腰牌,壓重嗓子說道“小二哥記錯了吧,走這條絲路線的乃是我天刀盟忠義堂弟兄。”
店小二冒著精光的雙眼該是看清了鋒銳腰間腰牌,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是小的記錯了,幾位快麵請,馬匹交給小的就好。”
外麵看去這龍門客棧不大,進去後空間卻是不小,直對著門的櫃台正於中間,櫃台後是二樓樓梯和後廚所在,餘下三麵寬寬闊闊的擺著七八張桌子,桌椅皆是滄桑的胡楊木打造,周圍的牆上不被火把熏的漆黑就是掛著牛頭馬骨,無處不彰顯著客棧的粗狂。
七八張桌子有四桌坐滿了人,飲酒吃肉的吵鬧聲因鋒銳幾人的到來一時靜了下來,諸般目光皆若有若無的盯向鋒銳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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