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泛黃,樹梢上五道身影疾馳。
五道身影速度極快,擾動的氣流裹起落葉如一條長長的蛟龍。
五人正是大明皇帝座下三十六神將中的水月天、鬼含笑以及奪舍後的中鬥星官魯仁傑、晁雷、姬叔升。
相比水月天、鬼含笑,奪舍重生的魯仁傑、晁雷、姬叔升三個神情有些呆滯。
大明朝廷雖有足夠財力,但終和江湖有著隔閡,如此招攬雪藏的老怪物自沒有通天劍塚多,不過因有最識時務的太白金星牽頭,許多神緣中沉睡的神魂直接被喚醒,奪舍資質上佳的凡人之軀成為大明皇帝坐下神將,隻是重生的神仙雖實力強橫,但神魂殘缺,腦子多少有些渾噩。
說回眼下。
鬼含笑望著水月天背後的四柄大劍,眼眸中微微有些羨慕。
四柄大劍皆是氣衝牛鬥、劍氣十足!
這四柄大劍可是不凡,乃太阿、赤霄、湛盧、真剛四柄碎掉的絕世寶劍融合鑄劍山莊傳承至寶百煉精粹重鑄而成,真真的絕世神兵!
至於這四柄絕世神兵為何會在水月天手上?
鋒棋姑娘親手將它們交給的水月天。
假扮雷震隨從的鋒銳帶著四柄絕世神兵自是太顯眼,如此將它們留在了公主府,得知水月天前來南湖水榭亭支援,因此鋒棋拜托水月天將其帶給鋒銳。
鬼含笑倒是不貪慕四柄絕世神兵,而是羨慕水月天能幫助鋒棋姑娘將四柄絕世神兵帶給鋒銳,因為此舉不管如何也算和鋒氏兄妹搭上了話。
和鋒氏兄妹搭上話又能如何?
那永嘉縣的小夥夫鋒銳不說滿身秘密,是成仙長生之事的關鍵,他等服用神緣之人更是不由的打心底畏懼於鋒銳。
至於為何不由的打心底畏懼鋒銳?
神緣真就是和天上的神仙有關,乃神仙隕落後的生機和神魂,鋒銳竟能夠奪取服用神緣之人的生機、喚醒沉睡的神魂,便是連奪舍的太白金星前些時日於乾清宮偷偷看了鋒銳一眼,心神中立生出天道烈焰灼身的痛苦,可見那鋒銳真就不是凡人。
“不。。。本神乃土府星君土行孫!”
眼見南湖水榭亭已是不足一二,突然水榭亭傳來淒厲的慘叫。
水月天五人不由停下腳步,心神中皆生出不可名狀的恐懼之感。
鬼含笑看向晁雷問道“土府星君土行孫,誰呀?”
晁雷機械般的答道“截教三代弟子,十二金仙懼留孫的徒弟。懼留孫千年前早轉頭西方教,他那徒弟土行孫因封神大劫時應劫上榜,被封為土府星君,倒是仍在天庭。五星府離神霄玉清府卻也不遠,那日生機爆發,五星府君皆奪了大量生機,自難逃隕落的命運。”
鬼含笑又看向水月天問道“那前麵是個什情況?老子心神惶惶,難道是在怕他!”
水月天搖頭道“司徒空或魑魅魍魎哪個服用的神緣該就是土府星君土行孫吧!至於前麵是個什情況?應該是鋒少俠出手了!你我心中惶惶,看來就算是神仙占據軀舍遇到鋒少俠也落不得什好下場!”
鬼含笑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看著晁雷三人又問道“三位可知那鋒銳到底什來路?”
魯仁傑搖頭沒有回答。
晁雷望了眼蒼穹,呆呆答道“那日三清聖尊皆至。”
姬叔升摸了摸後腦勺,像是想起什,答道“但凡那日攝取瑩白生機的仙人神臣皆是隕落,而見過鋒少俠一眼的太白上神言,那鋒少俠該就是神霄玉清府爆發的瑩白生機所化。”
鬼含笑嘀咕道“那小子難道真不是人?可據說他的神奇和通天劍匣有關,為何如今連天上的神仙也都怕他?呃,有他在,我等成仙長生之事?”
不待鬼含笑說完,水月天打斷道“休要廢話,鋒少俠秘密豈容我等猜測!至於成仙長生之事?我等追隨聖上便是。。。”
水榭亭旁。
場麵屬實有些詭譎。
鋒銳雙手死死抓住司徒空拍向自己胸口的手掌,而司徒空卻瘋狂的想擺脫鋒銳,奈何司徒空身後還有雷震,融合打龍鞭的化神顯像狴犴近兩丈長的尾巴牢牢束縛住司徒空的行動。
短短幾彈指,身形本就佝僂的司徒空腦袋快抵到胸口,醜陋怪異的拚湊麵目像是失去凝聚力,可怕的散落以致麵目全非,喉嚨像是卡看口痰,哼哼著似乎言語自己是天上的神仙,先是威脅,後又求饒。
恩威並施卻未能改變現狀,因為鋒銳雖也齜牙咧嘴、麵目猙獰,看似遭受萬分痛苦,可其心神早被磅的內力和生機衝進怪力亂神的夢境之中,如此自然不會理會司徒空的威脅和求饒。
一番怪力亂神的神仙碎夢,鋒銳終是又回到夢中天地。
“啾啾!被擊散的神魂像是五星府的土府星君土行孫。”
“啾啾!土行孫那三寸釘最是好色,主人說他乃某人的色欲化身,卻有那人的味道。”
“啾啾!鄧嬋玉雖是碧遊宮外門弟子,卻也便宜了那三寸釘!”
“啾啾!不過到了這永之地,沒有大老爺準許。。。”
仙蟲啾啾定不是一隻唱仙蟲那簡單,它似乎知曉很多事情,隻是一旦鋒銳問起,它打死什也不說。
鋒銳沒有言語,還想繼續在聽啾啾會說些什。
土府星君土行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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