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電梯門自動打開,顯示到達負一層。
門一開,白汀楓逃的比兔子都快。
陸遠準備追上去,被沈域叫住,“陸總,城西四環廢棄紡織廠那塊地準備競拍了。”
陸遠的步伐瞬間頓住,目光鎖在那道遠去的背影上,心想來日方長,回頭跟沈域客套起來。
“沈總,你對那有想法?”陸遠問。
沈域不置可否,輕扯了下嘴角,“隻是了解一下。”
陸遠為了跟沈域探聽點消息,跟著他走了一道,等沈域到了自己的停車位,上了車。
陸遠眼見著他驅車離開,也沒能套出一句有用的信息,後知後覺的他這才知道被耍了,惱羞成怒下,失控地一腳踹在了別人奔馳上。
刺耳的警報聲急促地響著,劇烈的響聲招來了保安,落實了他的身份信息之後才肯放他走。
白汀楓從陸遠那脫身後,沒在別處逗留,直接讓安琪開車送她回家。
離別墅還有五十米的距離,安琪低聲驚呼,“汀楓汀楓,你看前麵……”
白汀楓扭頭看向前方,一輛黑色的卡宴堵在了她車庫門口,逼得安琪不得不踩了車。
白汀楓稍稍蹙眉,這輛車看上去有點熟悉,注意了一下車牌,心中大概有了那人的輪廓。
她一邊拉開車門,一邊囑咐安琪,“今晚你回去住,路上開車小心點。”
安琪“哦”了一聲,瞪圓了一雙小眼,露出好奇的樣子,忍不住問她,“到底是誰啊?”
白汀楓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朝她擺了擺手,讓她快走,她不敢打擾白汀楓的好事,趕緊開溜。
夜色濃稠,路邊的燈光昏暗無力,她借著微弱的光線,走到那輛車旁。
車窗緊閉,從外麵看不清車內的狀態,她抬手叩了一下車窗,玻璃板降下來,濃重的煙味從麵散出來。
漸漸顯露的側臉輪廓,在煙霧中帶著神秘的質感,有種足以讓人窒息的魅力。
他緩緩抬眼將目光落在她身上,目光如炬,仿佛能把她的身體盯穿一個洞。
“來都來了,到我家喝杯咖啡吧?”白汀楓躍躍欲試地發出邀請。
他冷哼一聲,沒有想下車的意思。
車室內的光線更加幽暗,他半張臉陷在陰暗,看不出任何情緒,指間夾著的煙經冷風一吹,猩紅刺目。
白汀楓跟他大眼對小眼了半晌,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記得她離開停車場的時候,他還在跟陸遠說話,安琪一路上沒耽擱往別墅趕,他竟然還比她們早到一步,不就是為了堵她?這會兒一聲不吭的想幹嘛?
大概是酒桌上喝的那點酒,催化著她的目光發生了質變,從他的臉上,漸漸蔓延到他的喉結鎖骨處,腦海浮現白日夢的畫麵,不由得舔了舔下唇,“喝紅酒也是可以。”
不得不說,從她白日做夢後,已經不能用完全純潔的目光看他了,連他按滅煙頭的動作,都能聯想到夢前戲時,他用這骨節分明的手在她身上挑逗的畫麵。
或許他真的想去她家喝一杯,隻見他按滅煙頭後打開了車門,她後退兩步,他頎長筆直的腿先邁了出來,低頭從車內鑽出來。
他頎長的身形在她麵前站定,高大的影子籠罩過來,像是一座大山傾覆下來,有種無形的壓迫感向她襲來。
“走吧,不是說喝咖啡?”
他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臉上,出聲喚醒愣神的女人。
見狀,白汀楓滿意的笑了起來,轉身走進院子,問身後的男人,“你想喝什品類的?美式還是拿鐵?家還有點藍山咖啡豆……”
他跟在她的身後,踩著她踩過的路磚,視線落在裙擺陰影下潔白如玉的小腿,眸色漸漸深沉晦暗。
他一想到,如若今晚陸遠送她回家,也是這樣的畫麵,心髒不由得緊縮。
“你倒是熱情好客,怎不叫陸遠一起下來喝杯咖啡。”這話說的他自己都能聞到酸味,明知道送她回來的不是陸遠。
白汀楓正踩上門前的台階,他沒由來的一句話,竟讓她聽出了諷刺之意,她回頭瞥見他從下車就未舒展過的眉頭,嗤笑一聲,“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他仿佛怕被她戳破,冷聲道:“你想多了,我隻怕壞了你的好事。”
白汀楓似乎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她想也是,哪有見過幾麵就動了感情的,她自認為沒有令人一見鍾情的魅力。
不過那也隻是她的隨口戲謔,見他認真反駁,她忍不住繼續調侃,“難不成你覺得壞了我的好事,所以特意跑來我家補償我?”
沈域腳步一頓,眸色微暗落在她嬌俏的眉眼處,白皙的肌膚上落著一點美人痣,美豔妖嬈,與那日春宵後的模樣別無二致。
“補償?什個補償法?你說來我聽聽。”他往前逼近一步,將正在開門的女人困在狹小的空間。
白汀楓被他幽冷的氣息包裹,衣服上未散去的洗液清香夾著淡淡的煙草味,充斥著她的鼻腔,不刺鼻反倒讓她貪戀,深深吸了口氣,想將它融入肺腑。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