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荒野。
孟之祥幽幽醒來,迷糊的睜開眼。
一那間,感官複原,隻覺得潮濕而鹹腥的泥土味撲鼻而來。
定睛一看,啊哦,自己原來是臉朝下地趴在地上。
撐起身體,看到了自己的手,還有自己的衣著。
咦,這手,怎會這地粗大,還有不少老繭?
衣著,居然是副皮甲?
下意識地往臉上伸手一摸,隻覺得硬邦邦的,貌似臉上裝了個硬殼,用力一掰,一塊紫黑色的血塊,還粘稠著,帶著血腥味,這是自己的血啊!
怎搞成這個鬼樣子?
孟之祥稍有些慌張,爬起來,視線往四周一掃,怎從礦洞變成了荒郊野嶺,這天空怎這藍啊?
呃,近處還有一匹高頭大馬瞪著大大馬眼瞧著他,從那匹馬那,孟之祥居然感覺出一種“關切?”
是的,孟之祥感覺到馬在關心著他。
非常荒謬,可這是事實!
很多疑問,“我是誰?”“我在哪?”“我幹了些什?”
忽然,他的腦子一陣刺痛,他得到了所有屬於‘自己’的記憶,無數記憶如洪流般湧入腦海。
許久。
孟之祥麵色蒼白的反應過來。
他,孟之祥,一位來自地質大學大四的學生,在昆侖山脈進行地質勘探時,穿越了!
孟之祥後悔莫及,好奇心能殺死貓,當時他進入昆侖山的一個山洞,發現一塊白玉石碑,他的手按在石碑上,石碑發出一道白光,然後他就穿了!
確切來說是魂穿,穿越到南宋的一位也叫做“孟之祥”的少年身上,現代的“孟之祥”得到了現在“孟之祥”的記憶。
巍巍昆侖在中國曆史地理乃至神話中的地位崇高,被稱為“萬山之祖”,還是傳說中的聖人道場,所以發生什玄奇的不科學之事,完全說得過去。
好吧,從此之後,我就是孟之祥!
讓孟之祥既感到慶幸,又感覺到恐怖。
慶幸的是他穿來的地方是中國,而不是什不中國的地方,朝代是大宋,確切的是南宋。
恐怖的是這是一個不太平的年代,兵荒馬亂,他身臨戰場。
殘酷的戰爭,千無雞鳴,白骨露於野。
現在南宋與金朝正在打仗,金朝快完了,它遭受著南宋與蒙古人一南一北的夾擊,地盤嚴重縮水。
受傷的野獸最凶猛,金人打不過蒙古人,卻跑來欺負宋人,宋人自然不肯就範,與金人殊死搏鬥,孟之祥的前任正是在先前的一場戰鬥中掛掉,方有了現代人孟之祥的到任!
我能打仗?
過往沒殺過一隻雞的孟之祥端詳著自己粗壯的手臂,結實的肌肉,用力握拳,隻覺得磅的力氣油然而生!
他還真的能打仗。
他出身流民,年幼時逃亡中途與家人失散,同行鄉人攜孟之祥投入了“忠順軍”。
孟宗政爺爺!
一個名字在腦海中浮起,孟之祥能夠感受到前任身體出現對這個名字的崇敬和親切之意。
記起來了,孟爺爺的父親正是嶽飛的部將,孟爺爺很能打,與金兵交戰,一鼓而拔,燔燒積聚,夷蕩營寨,俘掠以歸,金人呼為孟爺爺。
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累官至右武大夫、和州防禦使、左武衛將軍,嘉定十六年(1223年)卒,後被朝廷累贈至太師、永國公,諡號“忠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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