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未升起的天空,淡雲輕抹,朦朧的色彩如同初夢未醒,清晨的微風拂過早起人員的臉頰,讓他們感受到了新一天的淡淡氣息。
隨即,陣陣粗野的吼聲在西城門處響起來,打破了清晨的靜謐!
濟南守軍一般在辰時初(早上七點)時交班,即值夜班官兵撤離崗位,由白班官兵接崗,就在這新舊交接時,來西門接崗的漢軍官兵們猝起發難,首先向著西門的二隊韃兵開戰。
漢軍一擁而上,刀槍齊下,立即多個韃兵倒下。
為首一人,正是劉方強,此時他哪有昨天的病態,他須發俱張,身披鐵甲,手執鬼頭刀,衝鋒在前,揮刀處,連砍二個韃兵。
韃子們震驚無比,他們吼叫著,威嚇漢軍,並立即抽刀應戰。
一個韃子向著一個漢兵砍出一刀,漢兵回敬一刀,韃子精通刀術,走的是短線,在漢兵殺中他之前必能先砍中漢兵。
然而漢兵不擋不格,雙方同時中刀,一起慘哼,漢兵猶在支撐,韃兵已經被另外二個漢兵撲過來,砍翻在地。
韃兵勇猛,但當漢兵不怕死時,他們人少的缺陷顯露無遺,一下子被殺得七七八八。
西門當值的漢軍千戶郎忠義呆若木雞,一時間都不知道怎反應,還有一部分的漢兵亦不知所措。
劉方強見到韃兵已被殺盡,停手後對郎忠義大聲道:“郎千戶,韃子無道,我們反了丫的!”
郎忠義苦笑道:“劉百戶,你害我不淺哪!”
劉方強嘿然道:“郎千戶,城外明軍破城隻在旦夕,早一日歸正,就早一日舒服!”
見郎忠義猶猶豫豫的樣子,劉方強明白他顧慮所在,他是高級軍官,家人在城外,被韃子嚴密控製著,要是他投降了,家人性命難保。
劉方強遂大聲道:“郎千戶,人總有一死,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為大義而死,死得其所……”
郎忠義苦笑道:“劉百戶,你家眷在城內不怕,我全家,都被韃子管著哩!”
韃子控製著中高級軍官的家眷,而劉方強是後來提拔的百戶,家眷在城內,且因他受傷,由家眷照顧,他起事前,妥善安排了家眷。
郎忠義確有難題,然而劉方強乃開弓沒有了回頭箭,他麵上掛笑,心中默默數數。
數數作甚?
給一點時間給郎千戶,他要是從的話,則一切好說,不從的話,就請他與地上韃子一道作伴同行。
沒僵持多久,郎忠義看著那些漢軍握刀的手已經用力,蓄勢待發,心忖不妙,隻怕自己是血濺當場的結局!
死是白死,在明軍那邊肯定沒好處,在韃軍那邊隻怕也撈不著好處,說不定傳出去就是自己領頭造的反,家人照樣難逃一死。
罷了!
郎忠義慨然道:“韃子無道,我們反了丫的!”
他轉向他後麵的軍漢們道:“我們一起迎接明軍進城,來,開門!”
有他這句話,軍漢們按令行事,劉方強亦聽從郎忠義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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