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你下周要和江天北一起出差?”
溫盈在全身鏡麵前挑著衣服:“對呀。”
陳依依看著悶頭挑衣服的溫盈,眼見她手上的套裝越來越多,沙發上被她pass的衣服早就堆積成山,她有些欲言又止,滿腔的話語化成了悠長的歎息。
溫盈時不時從室內拿出一些衣服,又從這幾天買的快遞盒中翻出幾套,陳依依實在忍不住問她:“盈盈,你覺得你最近有沒有不對勁?”
“沒有吧?”
“你已經站在全身鏡麵前兩個小時沒坐下來過了。”
“你一個八百年不化妝的人,你現在天天上班化妝,你不覺得你自己有點不對勁嗎?”
溫盈怔住。
全身鏡中的女人長發及腰,靈動秀氣的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睫毛根根卷翹,溫盈又一那的恍惚,自己原來天天化妝上班的嗎?
陳依依歎了口氣:“天天化妝,天天等在電梯門口,給江天北當司機,給江天北擋桃花,現在江天北不過是讓你陪同出差,你就興奮成這樣,一晚上下單二十套衣服,今天一大早又去商場買了好幾個包包,盈盈,這不像你。”
為了江天北,一個懶癌晚期患者天天起個大早化妝卷發挑衣服,甚至!連給她做飯都開始敷衍了,什烤鴨涼了要她自己熱一下,她打開鍋的時候,隻看見一個真空包裝的烤鴨!
“你是不是,還是放不下江天北。”
溫盈這幅樣子很明顯就是暗戀中的小女人模樣,陳依依了解溫盈,她從來不會為一個人付出這多心思,除了江天北。
少男殺手心動最多一秒的溫盈,也會有今天?
“盈盈,如果早知道你會這喜歡江天北,我當年絕對不會,讓你和我去華清找人,七年了,大一到現在七年了,你忘記當年發生什事情了嗎?”
溫盈沉默。
她沒忘記,她怎會忘記。
從那天江天北給她上藥之後,她就時常去華清美院,去奶茶店兼職,去話劇社看他表演,去籃球場看她打球,有時候江天北會看見她,和她打聲招呼,雖然他一直沒有問她的名字。
溫盈喜好烘焙,但偏偏是一個慫貨,看見江天北的時候連完整話都說不出來,隻敢在江天北的包旁邊偷偷放自己做好的餅幹。
看著他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誰送的餅幹,但又不得不浪費,不得已放進自己的包,溫盈心就止不住的雀躍。
或許這就是少女情懷。
直到她親眼看見江天北將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餅幹全部給一個女生,又對顧瀾說:“我不愛吃餅幹,子言她喜歡就給她好了,怎,你也喜歡吃?”
顧瀾捏著餅幹嗅了嗅:“還挺香,你看這個餅幹做的很好看,我好像看見是之前,你送去醫務室的女生送的,你啥表情,還裝不記得呢?”
江天北懵了片刻,後知後覺地說:“哦哦,她呀,我對她又不感興趣,但畢竟之前不小心撞傷她了,她來就打個招呼而已,送我餅幹的人那多,我還得每個都吃?”
顧瀾錘了他一拳:“那女孩挺漂亮,真不要?”
“不感興趣。”
四個字,完完整整地落在了溫盈的耳朵,她就站在江天北後麵,看著他和顧瀾,和另一個女生一起離開。
她在奶茶店兼職那久,但江天北從來沒有發現做奶茶的人是她。
她每周風雨無阻地去話劇社,坐在前三排,江天北演出最多的話劇,連台詞溫盈都爛熟於心,但江天北的眼神從來沒有落在她身上。
她的手一直握著他常喝的運動飲料,等他打完球後,悄悄地放到他的包旁邊。
都是徒然。
那個女孩兒似乎知道溫盈的心思,明明和江天北走在一起,卻又回頭看了她一眼,眼除了些許的洋洋得意,還有一些輕蔑。
當時的溫盈不過十九二十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哪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有時候溫盈自己也很奇怪,江天北明顯不喜歡她,她本身也不是一個多專情的人,可偏偏,偏偏就是忘不掉。
全身鏡的女人已經褪去了嬰兒肥,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絲成熟女人的味道,偏偏又是一副無辜臉,讓人一見就心生憐愛。
和從前在家隻知道埋頭碼字的宅女天差地別。
往事曆曆在目,陳依依的每一句話都如利劍直直刺入溫盈的心房。
她破防了。
她認了。
溫盈長歎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衣服,轉身對著陳依依道:“是,我確實還喜歡他,七年,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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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最近似乎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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