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拜死他!”
陸壓一手拿著草人,一手拿著銀針,凶狠毒辣溢於言表:
“殷商轉運之機不在人王,更不在截教,而在那個小小的螻蟻殷良身上。
隻要他一死,殷商便如抽了筋的龍,沒了翼的鳳,頃刻間崩塌倒地。
而我這釘頭七箭書,隻需三七二十一日,便可隔著千山萬水,咒殺他於無形之中!”
“前輩,那殷良匯聚人族氣運於己身,萬般邪法皆不沾。前輩神通雖神異,可是想要就此取他的性命......”
申公豹臉上陰晴不定,話語中更是流露出不滿。
這是不加掩飾的讓他去死啊!
咒殺如此氣運之人,必遭天地厭惡,甚至可能引發天譴,死入萬劫不複之地。
退一步講,就算咒殺不成,也會遭殷良事後清算,在他眼中,殷良的事後清算可不比天譴輕多少。
他是見過殷良瘋狂的,一旦確定要殺一個人,那必是不擇手段,不死不休。
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招惹。
見申公豹不好湖弄,陸壓忿忿的將視線挪到了燃燈身上:這是你闡教弟子,你來搞定。
燃燈自然明白陸壓意思,沉吟一二,這才開口道:
“申公豹師侄,不是貧道狠辣無情,而是隻有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明主遭奸人所害,一身氣運分崩離析,連累族親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不然,當明主親自下場最為妥當。”
說著,燃燈大有深意的看了申公豹一眼。
申公豹身軀微微一顫,嘴角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而那殷良氣運太盛,想要咒殺他,即便我二人親自下場也難以成功。”
燃燈繼續說道:
“而卻你不同,時至今日,難道你還沒發現自身的神異之處嗎?”
“副教主老爺是說我這張烏鴉嘴?”
申公豹流露出驚奇,難道自己這嘴真是什厲害的神通不成?
一想到這,他便洋洋得意了起來:
“我就知道我申公豹天生不凡,不然哪能得聖人老爺垂青,拜入聖人門下。”
“......”
“......你是不是對烏鴉嘴有什意見?”
陸壓幽幽說道。
“你就別再添亂了,你是三足金烏,又不是烏鴉。”
燃燈白了陸壓一眼,視線落在申公豹身上,語重心長的說道:
“申公豹,你乃大劫之靈托世,身負飛熊之相,注定要在大劫中建功立業,得不世之功勳。
那個,烏,烏......黴運神通,不過是你自身神異的一起體現罷了。”
在陸壓想要吃人的目光中,燃燈委婉的改了說辭,伸手一指,一道仙光飛入申公豹手中。
那間,天穹中劫氣湧動,似在歡呼雀躍,一頭長著雙翅的漆黑猛虎從申公豹背後一躍而出,仰天咆孝,攪動風雲!
“這......”
申公豹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嘴唇都激動的顫抖:
“原來,吾亦是這所謂的飛熊之相!
薑子牙,薑子牙,我不弱於你!
我申公豹從不弱於你!”
見到這樣狀態的申公豹,燃燈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背負大劫而生,天生有大機緣,大氣運,所以由你來施咒最合適不過。”
“我,我......”
申公豹剛要接下草人,腦海中殷良的笑容卻一閃即逝,雙手又驟然停在了半空。
“嗯?”
陸壓頓時惱怒,這螻蟻居然在消遣他不成?
先是烏鴉嘴,又是這般戲耍,真將他三足金烏當成烏鴉了!
這時,燃燈眼疾手快,一把拿過草人按在了申公豹手中:
“放心,貧道定竭盡全力在大劫中保你無恙!”
“申公豹......接下了。”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申公豹知道自己再沒有拒絕的機會了。
或者說,從燃燈到來的那一刻,他便隻能身不由己。
不多時,一營立下,營內一台,結一草人,人身上書殷良二字,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
申公豹手持一木製弓箭,腳步罡鬥,書符結,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禮。
此刻,朝歌城中。
殷良剛一伸快子,隻覺得一股涼意直衝大腦,冥冥之中有股惡意襲來,卻又瞬間消失不見。
“怎了?”
見殷良異狀,趙公明抬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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