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一輛牛車離開了陽城,緩慢而堅定的消失在了天際。
走的是殷良,留下的卻是夫子。
袁洪熟練的駕著車,不時回頭看著那座不雄偉卻很厚重的城池,心中剛升起一縷憂愁,卻被車中傳來的聲音打斷。
“八筒!”
“三萬!”
“碰,七條!”
“等等,胡了!”
六耳興奮的推開了牌,雙手一伸,得瑟道:
“快快快,拿桃拿桃!”
下一秒,一隻白色的猴爪伸來,將其硬生生拖了出去,緊接著,空中開始傳來爆裂的轟鳴聲。
“老子讓你胡了!”
“老子讓你打牌!”
“老子讓你脫離牢籠!”
……
牛車,眾人對此見怪不怪,甚至連牛都翻了個白眼,默默的向前走著。
“嘩啦啦!”
車中重新傳來了洗牌聲,金鵬趁機坐在了六耳的位置上,加入了熱火朝天的戰團。
不一會,天上的風聲漸弱,六耳掀開車簾完好無損的走了進來,一把抓起金鵬脖子將他給扔了出去。
“下手輕點。”殷良眼皮都沒抬。
“知道了!”
外麵傳來袁洪的聲音,隨之還有金鵬的慘叫聲。
“你丫的打猴不成反被……憑什拿我出氣!噢!”
“有種你等我回朝歌,我兄弟倆打死你!嘶!”
“猴哥我錯了,別打了!破相了!媽的,死猴子,我和你拚了!”
接著便又是一陣拳拳到肉的沉悶聲。
六耳在洪荒混跡了無數年,雖然因被“誤傷”一直突破不了大羅,可也是實打實的太乙妖王!
沒錯,這猴子裝成個金仙,實際上卻是太乙!
袁洪當然是打不過他的,但因為六耳給他的錯覺,導致他每每都覺得自己隻是差一點就能幹翻六耳,所以才有了一次次的挑釁後被暴打。
至於金鵬,做為車上食物鏈的最低端,自然而然的就變成了袁洪被暴打後的出氣筒。
牛車內,麻將聲嘩啦啦響,天穹上,兩隻金鵬翻起雲海,廝殺不斷。
隻有一頭牛在默默趕路,不是抬頭望上一眼,又轉身看向朝歌方向,牛眼中滴落兩行清淚。
舌頭一卷,一株萬年靈藥反哺,細嚼慢咽下,滾滾藥力洗滌全身,刺激體內微薄的血脈,五色神牛舒爽的眯起了眼,再度任勞任怨的上路。
黃飛虎?那是誰?牛認識嗎?
“嘩啦!”
孔巧兒一把推翻了牌局,光明正大的耍起了無賴:
“不打了,不打了!這小猴子每次都贏,肯定是作弊了!”
“就是!就是!”
紅袍也惡狠狠的盯著六耳:
“我可是先天靈根,天地大運在我,居然比不過一個猴子,這怎可能!”
六耳得意的麵孔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伸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斟酌再三後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就是這東西它需要技術……”
“哦?你在說孤不會玩自己發明的遊戲?”
殷良恰到好處的投來了目光,更是直言不諱的威脅。
“咳,咳咳!”
六耳瞬間坐立難安,弱弱的掃視了一圈,默默的將贏得靈桃都拿了出來,含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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