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溫柔。
月光明媚。
他們一定會醉。
“梁浩宇在追你?”費蘇這話說完,便意識到,自己見了李曲,總會失態。
“他沒有,隻是…”
“朋友?”費蘇摟過李曲的腰,“像我們一樣的朋友?”
李曲笑了笑說,“不一樣。”然後神色忽的悲傷,眼充滿了淚水“怎可能一樣。”
“你怎總是哭。”費蘇伸手拭去李曲眼角的淚水。
“抖音拍你那晚,你又唱又跳的,很美。但我為什拍?因為你哭了。你的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我從小到大都沒哭過。所以我覺得,眼淚比起你的美,更讓我著迷。”
有一點點好笑的想法。
“那你真是變態,誰整天哭給你看。”李曲含著眼淚笑著說道,然後嚴肅起來,含情脈脈的望著費蘇,“那現在呢?”
費蘇的喉結滾動。
分不清是喝醉酒的緣故,還是緊張的緣故。
“我覺得,我沒辦法愛你。”他依偎在她身邊,聲音嘶啞地在她耳邊訴說。
“那就不愛。”
“你隨性,灑脫,比我勇敢。”費蘇往後躺,某個部位被他隨手拿了抱枕擋住。
“我很缺愛,你如果了解我,看到的就不是隨性,灑脫。”
“我會自殘。我也不配愛。”
“人都帶著麵具。”
李曲是真心的這覺得。她總是患得患失,製造痛苦。
比起費蘇的逃避,她更決絕。
但,誰又關心呢?
在這個社會,不要矯情。
更不要心理不健全。
都在偽裝。
“那我們還真是…”
“同命相連。”
兩人同時說出這四個字,又哈哈笑了起來。
邊緣人,在痛苦中尋求著生命的意義。
有些道理都懂,但做不到,改不了。
更痛苦。
既然了解自己越多,越痛苦。
為何不什都不去想,開開心心的做一個智能ai?
李曲想,尋求意義這條路,是沒有回頭路可走的。
你懵懵懂懂的時候,總想探索,你從不知到知,從不會到會。
當你發現這全無用處,徒增痛苦的時候。
你想從知到不知,從會到不會?
晚了。
你不能假裝自己不會1+1等於2。
回不去了。
“你們分手真是因為我?”
“我們一年前就分手了。”費蘇起身打開窗戶,“像這風一樣,還是自然的更好。我和她,更像這空調的冷風,雖然更涼,但太刻意,這電停了,風就沒了。”
“誰是這電?”李曲拿起遙控器,關上了空調。
“我媽吧。我太在意她的感受,她喜歡阮憶。”
“現在空調被我關了,你媽怎辦?”李曲把遙控器放在了費蘇的麵前。
“和你沒有關係,是我先打開的窗戶。”費蘇站起身把遙控器扔到了一旁。
然後把李曲抱上了床。
沒有溫柔和耐心。
隻有兩人的瘋狂。
撕掉的衣服。
身上的咬痕。
外麵狂風肆虐的吹。
床上兩人肆虐的做。
“你把性看的很隨意?”費蘇挑逗著李曲,問道。
“也許,是缺愛的一種表現吧。你不會明白。”
費蘇當然不會明白。
麵對感情,她們都沒有正確的打開方式。
但正確的方式隻有一種,不正確的方式千奇百怪。
他們選擇了截然不同的方式。
次日一早。
李曲睜開眼,天亮了,窗戶還開著。
酒喝太多了,頭昏昏沉沉。
她洗完澡正吹著頭發,費蘇醒了。
他對著李曲笑,眼好似有星星。
然後下床,走過去關上了窗戶。
看到床邊一個精致的粉色本子,他拿起來卻被李曲搶了去。
“日記本。”李曲說著放進了包。
“不好意思。”費蘇立馬道歉,顯得客氣了起來,“我不知道是日記本,我沒想”
“沒關係。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那是屬於我自己的秘密。沒人看過的。”李曲不知道該怎解釋,她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疏遠他。
沒人看過,我也不能看。
自己不是那個例外。
而我們在愛情追求的,不過是例外兩個字。
李曲想成為費蘇的例外。
費蘇更想成為李曲的例外。
“李曲。”
“嗯?”
“別再傷害自己。”
“我也不想。”
“性感的衣服隻穿給我看,好嗎?”
“不好。”
費蘇又緊緊的抱住李曲。
“為什不好,我也會為你做些事。”費蘇一直抱著李曲不鬆手。
“做什?”李曲笑著問道。
“我讓你舒服。”
“流氓。”
兩人正在嬉鬧。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下樓走了,李曲。”支暢暢大聲喊著“你是不是金屋藏嬌了,我好像聽見有人說話。”
李曲本想解釋沒有,費蘇走過去打開門。
又變回了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在支暢暢驚訝的注視下。
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們整晚在一起?”支暢暢呆呆的問。
“嗯。”
“梁浩宇一定會傷心。”支暢暢惋惜的說。
>>章節報錯<<